么?
懊丧地从长塌上滚落在地,碎裂铺散着的酒坛碎片扎伤了千容浅的手臂,然而,他却连疼痛都体会不到。
听到了书房内的动静,小安子在外面的回廊上踌躇地来回踱步,迟迟不敢闯入。
毕竟千容浅有命在先,王妃、紫遇姑娘等求见都碰了钉子,他一个奴才又岂敢僭越?
然而,噼噼啪啪的声响愈发频繁地传出,小安子终是忍不住了,他硬着头皮地奔入房内。
“殿下”担忧的目光急切地找寻千容浅的身影,他惊讶地望见了千容浅颓废地趴躺在地上,身上满是血迹。
跨步奔向千容浅身旁,小安子使力地撑起他的肩膀,痛惜地注视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殿下”
小安子心生感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九皇子的性格太过极端,又自负傲然,凡事他都不懂宽容退让,往往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明明对紫苏姑娘动了情,却不肯面对自己真正的内心,才会铸成今日大错,再也无法挽回。V5z4。
“滚给本王滚”千容浅狠狠地推开了小安子,高大伟岸的身子摇摇晃晃地撑起,厉声怒吼:“滚”
“殿下,蛊王请求离府”紧张地站起来,小安子紧随在千容浅身后,深怕他会再次跌倒,伤了自己。
“让他滚滚”修长的指尖指向窗外,千容浅根本无心他顾,浓稠的悔恨与哀戚在幽深的眸子中晕开。
“殿下”小安子痛心不已地看着他的癫狂失态,既怜悯又怨怪,双手果断地搀住了他的臂弯,残忍地道破事实:“不要再这样了紫苏姑娘她她去了。殿下总该放手了”
“去了她去了那?”千容浅蓦地回首,锐利的眼眸中竟闪动着朦胧的泪光,哽咽地问。
盯着王者眼中泛动的泪水,小安子震惊地垂下头,亦随之默默哭泣。
“知道吗?紫苏紫苏她一直留着本王的这条丝帕”颤抖地扬起大掌,将那条血色的丝帕捧到小安子眼前,千容浅动情喃语:“这是多年前本王在救她时遗落的,她一直保存着”
见此情景,小安子泣不成声,他重重地跪了下来,双手拽住了千容浅的衣摆,恳求道:“奴才奴才请殿下保重”得碗窍将。
眼前的景物渐渐变得昏暗,大掌无力地落下,千容浅双眸微合,挺拔的身子栽倒在长塌上。
“殿下殿下来人啊!来人啊!”小安子匆忙地奔向千容浅,焦躁地高呼
瀛都郊外
蒲溪河畔
因为千容浅近几日来将自己困锁在书房内,谁都不见,薛钦没有向他告别,便背起行囊,离开了王府。
之前他赏赐的酬金很多,足够薛钦花上几辈子了。
他出城后,径直地来到了河畔的小木屋。
那一夜,薛钦趁着雪暴来袭,将紫苏救了出来。
但是她的伤口极深,又失血过多,连薛钦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把她救活。
薛钦了解紫苏精通医理,她那一刀切中要害,看来是抱定了必死的信念。
也许,正是因为观察到了她伤口的位置,被她刚烈如火的性情所
药妃:血色贞女纱,第四十一章彻骨疼痛,第3页
触动,薛钦才会动了善念。
若是,紫苏真的香消玉殒了,薛钦会感到无限遗憾吧。
她与紫遇容貌相似,又身为姐妹,奈何,却是截然不同的女子。
一个清雅高洁,一个毒辣阴险;一个宽容淡泊,一个虚荣骄奢。
大掌推开了简陋的屋门,入目便见到生奴守在炉火旁,薛钦忐忑地问:“她怎样?活了还是”
“蛊王”生奴匆忙起身,迎上前去,“你来了。她醒了几个时辰前,我喂她喝了药,现在睡着了。”
“好,真的太好了”薛钦长舒一口气,脸上浮起释然的神色,他快步走向塌边,仔细地察看紫苏的面色,大掌扣住了她的皓腕,细细诊脉。
“如何?”生奴伫立在他身旁,端起刚刚熬好的汤药,“到时辰了,她又该用药了。”
“生奴,采些白芷来,我要入药。”薛钦微蹙眉心,指尖越发用力地按向紫苏的腕上。
“是。”生奴放下药碗,快步奔出房内。
“睁开眼,我知道你醒了。”待生奴离开,薛钦浅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