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手机也有了一点感情了吧。
虽然里面只有一个人,还是自己不怎么喜欢的人。
却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
脑海里闪过在珠宝店外,秦哲宇对着自己柔和地浅笑。
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强迫过自己了,反之对她出格的好。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要囚禁自己,四年里一直想不通,也曾怀疑过他只是纯碎看上了自己,或是把她当成了别人的替身,四年后他的宽容更让她狐疑。
他的退让使她觉得自己像个玩具,让她无法忍受。
可渐渐的,她觉得他是有着自己难以说出口的苦衷。
偶尔看到他落寞的背影,自己也在莫名其妙地心疼。
梨美琳觉得自己是在犯贱,竟然对仇人起了怜悯之心。
躲在草丛里,仔细翻了翻零乱的草,一处不落地搜了过去。
在顾家,她没少干这种事,做起这粗事来也都可以熟能生巧了。
文炫明站在草丛旁,望着她小小的身影在几个灌木丛中窜进窜出,膝盖都被磨出血来了,还在一刻不停地寻找,心中泛酸。
她心里,其实是有那个人的,是吗?
即使他囚了她,对她残忍绝情,可毕竟是四年了,她早就将他视为了习惯,这个习惯,可以戒掉么?
梨美琳鬓角的头发也被散乱,白皙的脸上沾了一点泥土,还混合着血。
可她似乎全然感受不到。
依然焦急地左顾右盼,就连他站在那儿,她也没有看到。
文炫明始终看不下去她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的模样,也踏了进去,一把将她捞起来。
梨美琳发丝蓬乱,木然地看着他:“我要找到那手机。”
说完,果断地转身,又被文炫明用力拉住。
“向葵音,不就是个破手机吗,你值得吗?!”
梨美琳低着头,前额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脸。
她疲惫地坐到了草坪上,抱着双膝,茫然地看着前方。
“四年前我就告诉过自己,一定要逃掉,却一直等了四年,把青春全被熬光了。后来我答应过他,一定会忘掉你,我还是忘不掉……我无法给甜甜幸福,也不能给你幸福,就连自己的幸福也把握不住,我真的不知道我活在这世上的意义是什么?让别人不幸福吗?”
“我无能,就连最后也无法和他彻底扯断了关系。而且,我发现最近越来越依赖他了……”
梨美琳觉得脑子混乱不清,像是一张白纸被乱涂乱画,问人这画的是什么,有人说是纹理,有人认为是细胞膜,无法认出它到底是在画什么。
文炫明孤单地站着,听着她说完最后一句,彻底崩了。
抱住后脑勺,痛苦地坐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他是甜甜的叔叔,甜甜最爱的叔叔,单凭这一点,我就必须要和他牵扯在一块,分不开。我觉得这几年的想法实在可笑,我还痴想着什么逃跑呢?就算逃,甜甜怎么办呢?我离不开甜甜,甜甜也不能失去他,况且我这样肮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