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那天还有事。”
是真的有事情啊。
木樨看着面前安楠惋惜的样子,她这次真的不敢告诉安楠她要去做什么了,因为是秘密啊。
她怎么能告诉迷了TvT很久的安楠她要去西安看比赛,还是VIP的内部票。
她还没追上Legend,她怎么能被安楠胖揍死呢。
后来偶有联系,但不多,对话也很简短。但是她能从里面看出很多呀。如果晚上7点左右给他发他几乎是秒回的,后来知道他们如果在训练室,那么6点半是准时的吃饭时间。Chuan说一定要好好吃饭,不然打什么比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跟她讲这话的时候,她都能隔着屏幕猜测出他那时候的样子。一定是咬着草莓酸奶的吸管,漫不经心地皱着眉的。
Le神饭后雷打不动喝一杯草莓酸奶是惯例,这是钟琦透露给她的。
其余时候的话,隔个半天才会回。说着去打比赛了之类的。
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状态,也还没懂他是什么意思,但他说了,她又听见了,那就,认到底。
就算,她的手机里,只有那天9点21的一个晚安,和后面他付完款后店员放在桌上的点餐确认单,她偷偷地收起来了,夹在自己的日记本里。
其他,什么也没有留下。
但是现在给他发信息都会回呀,木樨从没觉得自己是这么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因为那个人真的很忙呀,忙着打比赛,忙着锻炼自己,忙着为中国赢下冠军呢。
她抱着抱枕在床上翻了个身,坐起来看TvT最新的采访,镜头晃到了他。
你们不知道的他,我知道呀。
笑得弯了眼,现在就这样很好。
周五晚上8点半,历经3小时。
她站在了西安咸阳机场的出口,风有些大,她打了个电话。
很快有个人拿着手机喘着气跑到她面前。
抬头看她。
“啊,木樨姐,好久不见。”钟琦喘了口气,接过木樨的行李箱,木樨婉拒了,却还是被他拿走了。
木樨只能跟上他。
就听钟琦边走边说:“啊,Chuan说已经帮你定好房间啦。跟我们一层楼。”
木樨弯了弯眼睛,笑眯眯地:“谢谢你们呀。真的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钟琦带她过了马路,“啊,就那呢,Le神来接我们。”
她还笑着。
听到这抬起头看去,不远处,靠在一辆越野车上的男生,不正是Legend吗?
别人给她制造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抓紧呀。
她笑了笑。
哎,好久不见呀。
Legend。
听安楠说,Le神最讨厌被采访了,她记得她那时候问了为什么。
安楠想了想说:“他是一个非常注重隐私的人。游戏跟生活分的挺开的。”
可是他的生活,分明只有游戏。
“除了打比赛,他对任何事情的态度都很无所谓,只想着赢。”这是某一家电竞杂志给予Legend的评价。
所以,在没有看他比赛的这些天里,她一直在想,到底遇见他还是不遇见他比较好。
没有答案。
因为假若没有木央,他真的只是她一次回忆里的一角而已,觉得很好看的少年,独属于夏夜的回忆。日后偶然想起,也就叹息一句可惜了。
但是这个人分明。
他喝饮料只喝草莓酸奶,咬着吸管的样子真的是超级可爱。对队友非常好,会经常摸77的头发,虽然很烦4级的聒噪,但他应该是非常喜欢他的队友的。他会送不熟的女生回家,因为不知名的责任。
还有。
方才他送她到了家楼下,她在房檐下又道了谢,拎着自己的袋子按下电梯。
她在等电梯的时候远远地看他。
门被他打开,门口刚好有同楼老爷爷想进来,他一手拿雨伞一手拿袋子,用脚撑着门不让它关上。
直到老爷爷进来后才撤回脚。
她看到他对着老爷爷的道谢摆了摆手,应该是在说没关系。
他抖了抖雨伞,撑开。
雨斜斜地下着,透过雨帘,她才看到他衣服背后有一只小猫正从肩膀上往下跳,斜斜地印在他的衣服上。
小猫张牙舞爪的,被风吹得一荡一荡。
慢慢消失在雨中。
没有道理的,木樨。
你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
对他的拒绝耿耿于怀,又望而却步,说他根本不可能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而木央话:“钟琦说,Le神没女朋友,但是也没有交女朋友的想法。”
安楠也说:“Le神啊,喜欢就喜欢好了,但他属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那种人。”
“受不了的,一个游戏在他心里是第一位的人。”
可是姜汤慢慢融在你口中,慢慢地,一点点地,让你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所以不管这个人今天出于什么原因问你要你的联系方式。
你都已经将它当成了一个仪式,给自己的仪式。
算是圆了那天的心愿。
自此以后,不再犹疑。
她算是抢的拿过了他手中的手机,输入自己的账号。
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打开微信,干脆点了通过。
Legend在木樨想事情的时间里很聪明地为自己的唐突想到了理由,想到刚刚在楼下的裹足不前,以及回去之后面对4级肯定会砸过来问他小姐姐怎么了。
留个方式很有必要。
他在心里为这个非常牵强的理由点了赞。
手机被还回来,看见最上面出现了一个头像是个抱着花的小女孩的ID叫做M.U的人,反应过来是面前的人。
他点进去,在备注栏里迟疑了下。
他在脑中搜寻了一下。
记得是叫muxi,但究竟是哪两个字,他好像根本不知道啊。
有些尴尬。
他抬起头,正想着回去问问好了。
女生似乎已经备注好了,又在看他。
算了,当面问又不是什么事。
“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他轻触着手机键盘。
“桂花那个。”木樨看着他迟迟没走,也是猜到了这一点。
也没对他不记得自己名字感到难过,这个人记不住才是理所应当。虽然有这么点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