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十五节 缘落缘灭

的心思我能理解。但为了你和孩子我情愿受你惩罚，情愿在你面前做牛做马一辈子来偿还我欠下地孽债！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请相信我吧！”

    “我相信你现在说地每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但你心狠手辣定了性，如果再遇到你不高兴地事，头脑发热控制不了情绪发自内心的话也就成了难以想象地灾难，那可谓是覆水难收为时已晚。李醒：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我已经被你吓破了胆，再没胆量和勇气冒这个险。你就高抬贵手，别纠缠让我过几天安心日子好不好？”刘哲军委婉地拒绝说。

    “你是有胆有识的人，知道我虽然是罪孽深重，但也不是不可救药。我知道你人很累，心更累，这都是我不知天高地厚狂妄造成的。这不可更改地事实毁了我们美好的梦想，给你们给自己留下了不可磨灭地伤痕很遗憾。婚姻是筑起家庭的基础，夫妻是基础上的砖石，孩子则是砖石上的水泥沙子，如果水泥沙子没有粘合力砌好的房子早晚有一天会坍塌。刘荣还小，他不仅需要父爱，也需要母爱，不仅需要学校老师的教育，也需要家长循循善诱地开导。社会家庭对孩子影响力不会比学校小，将来孩子何去何从在孩童时就起了决定作用。老刘：孩子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我不会再计较那些个人恩恩怨怨，也不会唯利是图不择手段跟他人争高低。老刘：为了孩子，只能放下仇恨和睦相处，别无选择。”李醒诚恳地说完看着刘哲军。

    “说得在理！高见！你要我怎么相信破坏别人家庭连一个孩子都下得毒手的人大侃健全的家庭父母对孩子所起的良好作用呢？李醒：我知道你说的很在理，但你的为人确实大打折扣。我要送刘荣去幼稚园了，要走了，起来吧。”刘哲军给刘荣拿来一件外套和书包说。

    李醒慢慢站起来恭维地说：“你对一只狗都爱护有加更何况知错改错的人呢？为了孩子，请你认真地考虑我的意见。昨晚没经过你允许冒昧地请刘星吃宵夜是想媾和我们的婚姻关系，虽然手段有些卑劣，但这都是为了家庭的完整，请你理解，给予原谅！”

    “一边要我原谅你，一边做出卑劣的事来，你叫我怎么相信你说地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李醒啊李醒，你真要认真地改邪归正了，别再做一些仇者快，亲者痛的事！否则，不但害了别人，也毁了自己！别说了，时间不早了，该走了。”刘哲军毫不客气地说。

    然后刘哲军喊：“刘荣：几个碗要洗多久？快出来，穿衣，我们走！”

    刘荣从厨房走了出来，用毛巾擦了擦嘴说：“碗洗完了。”

    “我听你的，以后再不做那些傻事。你们走吧，我来帮你搞搞卫生，收拾收拾屋子。”李醒说完拿起抹布开始擦桌子上的灰尘。

    刘哲军从李醒手里抢过抹布说：“得，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刘荣：快点背上书包！这么大的孩子磨磨蹭蹭不知道性急。”

    刘荣站在刘哲军身旁，刘哲军给他穿好衣帮他把书包背上说：“走！”

    刘荣看着李醒难舍地说：“妈妈：你跟爸爸一起送我好不？”

    李醒看看刘哲军不高兴地表情说：“爸爸喜欢你，还是爸爸送吧。”

    刘荣生气地说：“不！我要你送！”

    刘哲军拉着刘荣的手说：“什么时候还磨磨蹭蹭？”说完把刘荣抱上了摩托车。

    刘哲军转过头对李醒说：“有话以后再说吧。”

    李醒苦涩地微笑说：“好。”

    “妈妈，你晚上带我玩好不？”刘荣不舍地说。

    “好。在幼稚园好好听老师的话，好好跟小朋友玩别打架。”李醒微笑着说。

    李醒站在刘哲军的铁门外目送爷俩骑摩托走了。她忧郁地回过头望着曾经住过如今不属于她的房屋，她轻轻地嘘了口气说：“物是人非事事休，物是人非，一去不复返咯。”

    李醒忧郁地独步行走在湘江中路靠湘江边上的人行道上，她无心观看绿荫下自娱自乐的众多表演，走到防护栏边斜靠着护栏望着身旁高楼大厦陷入了沉思。一阵开怀大笑把她惊醒，几个穿着彩服画着浓妆的人正演梁山伯与祝英台，坐在石凳上悠闲自在看热闹的人聚精会神完全融入了戏中情节。她叹口气，祝英台爱梁山伯，梁山伯却蒙在鼓里，等梁山伯反应过来祝英台却为他殉情而死。刘哲军我爱你，如果我死了，你会像梁山伯一样殉情吗？不会！不会！因为我是一个扫帚星，伤你太深！

    下午，李醒从幼稚园把刘荣接到她那，特意为儿子做了红烧肉和红烧鱼。刘荣吃到妈妈做的红烧肉红烧鱼心里特别高兴地说：“妈妈：你做的菜真好吃。你每天给我做红烧肉吃好不？”

    李醒苦涩地说：“你爸爸连家都不要我回，我怎么能每天给你做啊？”

    刘荣纳闷地说：“为什么爸爸不喜欢你不要你回家？”

    李醒苦笑着说：“只怪妈妈做了错事，爸爸非常生气不能原谅啊。刘荣：你一定要学好，千万不能做坏事做错事。在家要听爸爸的话，在幼稚园要听老师的话。不要像妈妈一样不遭人喜欢。”

    “嗯。上次我洗碗打坏了一只碗爸爸知道了没生气，他只说做事要小心不要毛手毛脚。妈妈：你要是打坏了碗买一个爸爸是不会生气的。”刘荣幼稚地说。

    李醒摸着刘荣的头苦涩地说：“爸爸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是不会计较小事的。我真要是打坏一只碗这么简单地话也不会沦落到流离失所的田地。”

    李醒牵着刘荣回刘哲军家，刘荣一进屋就高兴地对刘哲军说：“妈妈做的红烧肉红烧鱼真好吃，爸爸：你叫妈妈回来给我们做饭吃好不好？”

    刘哲军看着刘荣说：“你妈做的饭别人都不敢吃，你敢吃吗？”

    刘荣疑惑地问：“为什么？”

    “你问她吧？”

    刘荣转过身问李醒：“妈妈：为什么别人不敢吃？”

    李醒尴尬地说：“他们怕死，怕我饭里下毒呗！”

    “妈妈不是坏人不会下毒，不会！”刘荣天真地辩护说。

    李醒苦笑着摸着刘荣的头说：“孩子，人千万别做错事，只要做错了一件事，不管你以后做得再好都无法改变别人对你的印象，无法改变别人的歧视，反而处处受到别人的提防监视，甚至把你赶出家门。孩子，妈妈爱你，妈妈是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再伤害别人。”

    刘荣天真地说：“我们老师说有了错改正就是好小朋友。妈妈，你错了，改正了会得到原谅的。”

    刘荣说完走近电视机打开电视调了一个儿童连续剧，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

    李醒对刘哲军说：“孩子正是接受知识的时候，别在孩子面前说一些对他成长不利的话！”

    “看来你认识得不错，好！怎么教孩子还用得着你教？”刘哲军鄙视地说。

    刘哲军倒了一杯茶递给李醒，见刘荣正看电视说：“刘荣：你是爸爸的乖儿子，听爸爸话，到你房间去看电视。”

    李醒听说要刘荣离开，她过去拉着刘荣的手对刘哲军说：“刘荣有好长时间没感受到父母在一起的温馨，让他感受感受吧，别让他离开。”

    刘哲军心想她跟刘荣是母子，我也别心太狠故意为难。她对李醒说：“我们到里面说话。”

    她看着屋里的摆设说：“我走了这么长时间，家里还是老样子，只可惜缺了一个女主人，看起来不是很完美哟。”

    刘哲军淡淡地说：“金无足赤，世界上哪有完美？更何况饱经风霜的家！李醒：打开窗户说亮话吧，你这人不择手段地把人往死里整心太狠，即使我一辈子拖着两个孩子过日子再苦再累也不愿意与狼共舞再续前缘。你是一个明白人，你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毕竟夫妻一场，不说百日恩也应无千日仇。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何必记恨没完？老刘：看在刘荣还小的份上放下仇恨吧，我愿脱胎换骨在你的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为的是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李醒诚恳地说。

    “话听起来很感人，可惜我命理注定享受不了别人的恩惠，孩子注定得不到母爱。”刘哲军伤感地说。

    李醒心里凉了半截，心想，人往往走到最低谷的时候也是往高处走的开始，不能灰心，要一鼓作气战胜他。她委婉地说：“的确，口头上说的再好也不如行动有说服力。一个赔不是，一个真心表白，一个忏悔看不见摸不着谁又会相信？等待出现奇迹时间又会流失，尝试地去冒险又怕有去无回，谁敢赌一把？老刘：你怕我重蹈覆辙，心情我能理解，但我经历了这次磨难，一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请相信我。”

    “我相信你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我曾经也想过复婚，但你在我们之间设了一条不可逾越的沟壑，即使跨越过去了，家人在一起面面相觑，如箭穿雁嘴，钩搭鱼鳃，尽无言语，你觉得这日子过得会开心会幸福吗？你是明白人，前前后后好好斟酌斟酌，不要到时兽性大发。”刘哲军认真分析地说。

    李醒看着刘哲军苦笑道：“这些我反反复复想过无数次了，我相信自己有勇气面对，用诚心改变这种局面。”

    “人最怕的是失去诚信，一旦失去要想重新建立要比别人多几十倍的时间和努力。而你不仅失去了诚信，更重要地是失去了人格。要想抹掉别人记忆里你丑陋地嘴脸谈何容易。与其回头做人难，不如另择树栖。”刘哲军劝道。

    李醒心酸地说：“我也想过。我到幼稚园去看刘荣，发现他性格孤僻不合群，跟原来的他判若两人。这都是我造孽害了孩子。老刘：为了孩子，我真顾不了那多，只要他能健康成长，不管是歧视还是辱骂我心甘情愿绝不后悔。”

    刘哲军心想，看来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非复婚不可。他凝重地说：“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谿，不知地之厚也。你看到刘荣身上的痛苦只是一个缩影，最可怕的是你给整个家庭带来的灾难无法修补。”

    李醒尴尬地说：“请你不计前嫌，让我慢慢来修补吧。”

    刘哲军苦笑着说：“修补？利弊反复权衡，即使复婚刘荣不一定会幸福，与其都痛苦，为何硬要凑到一起呢？”

    “看来复婚没有回旋的余地咯！”李醒失望地说。

    “确实！俗话说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你好好做人，别再做傻事，你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结婚会比复婚更幸福。你现在住哪？”

    “就在附近租了一间屋。”李醒回答说。

    “我给你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二手房，是四楼，房子朝南光线好，里面家具都有，进去就可以住。你明天带着你的东西住进去吧，这是房子钥匙，你拿着。另外用你的名字存了二十万块钱在建设银行，这是银行存折。”刘哲军拿出门钥匙和存折说。

    李醒没想到刘哲军已经给她准备了退路，复婚再没一点指望。她接过钥匙和存折百感交集地说：“我要的不是这个，要的是家庭团圆。老刘：请你再考虑考虑！”

    刘哲军伤感地说：“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满眼空花，一片虚幻。缘落缘灭，孤影相伴。满目疮痍，一身痛得都麻木了，哪还有心思考虑跟你貌合神离去复婚？你也别吊在一棵树上，还是找一个爱你的男人结婚吧。”

    李醒知道再没办法说服刘哲军，她压抑心中的焦躁不安说：“我罪孽深重确实没脸跟你复婚，但请你理解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和心中的苦楚，宽恕我吧，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刘哲军诚恳地说：“我给你买房子给你钱这就是对你最好的宽恕。刘荣还小，他很需要母爱，你有时间多陪陪他，教他好好做人。”

    “老刘：我真是想在你的鞍前马后服侍你来赎罪，管教好刘荣。”李醒期盼地说。

    “好了，多余地话不用说了，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明天上午你拿好东西到我这来我带你到新房去。”刘哲军关心地说。

    “嗯。”李醒揣着复杂地心情走了。

    刘星到学校跟张老师说起了李醒跟踪要挟他的经过，张老师确实吓了一跳。他冷静地分析说：“她目的很明确是想在你身上打开缺口跟你爸复婚，李醒心狠手辣，一旦你爸不同意你有可能会成为她发泄地工具。你必须高度警惕，防止悲剧重演。这样吧，从今天起你要去哪找一个人作伴不要单独行走，晚自习后不要回家。如果你要回家，必须等你爸来接。”

    刘星听了晦气地说：“遇到了这么个不择手段地恶魔，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