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是真的?
“母皇已经承认了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不过单凭这些事情不足以指证白氏罢了,所以才没有公开,只是后来不知道是谁出于这种心思将这些事情泄露出来了。”司予赫继续道,只是话却满是讥讽。
司予执神色一凛,“既然如此,大皇姐更是要冷静!”
司予赫冷笑一声,随后策马绕过了司予执离开。
“大皇姐!”
“二皇妹,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若是不想惹祸上身便不要插手!”司予赫没有停下来,却扬声道。
似乎不介意让宫门口的守卫听到。
司予执没有跟上去,调转马头看向眼前的宫门,神色凝重地静默了起来。
母皇,你到底想做什么?
……
“荣王来过?”雪暖汐得到消息便赶到了交泰殿,可是却没有看到司予赫,只能焦虑地看着永熙帝。
永熙帝颔首,“嗯。”
“人呢?”雪暖汐问道。
永熙帝道:“已经走了。”
“她进宫来……”雪暖汐攥紧拳头,“是不是为了外面谣言一事?”
永熙帝看着他,“嗯。”
“你……”雪暖汐凝注着她的脸,许久之后,艰难开口,“是不是都告诉她了?”
永熙帝沉默。
雪暖汐深吸了好几口气,却没有开口责备永熙帝,而是低下了头,轻笑一声,“也罢,说了也好……起先我以为不查,便不会闹大,可最后还是闹大了,后来我有以为只要我们不说,不许别人说,这些事情便不会泄露出去,可如今还是泄露出去了……说开了也好……”沉吟会儿,抬头看向永熙帝,“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事?”
“以前如何,现在就何如。”永熙帝缓缓道。
雪暖汐一愣,显然是很惊讶,好半晌,方才开口道:“以前如何现在便如何……其实,便是你不处置,述儿……罢了,罢了……”他说完,便转过身离开。
“阿暖……”
“我想一个人静静……”雪暖汐没有回头,打断了她的话,“我想一个人静静……”他来,除了想知道情况,更是想问问赫儿的情况,可是如今,还用问吗?
问了,只会显得自己更加的虚伪吧?
永熙帝没有再开口叫他。
便在雪暖汐离开没多久,冷雾便进来,“陛下,太女府出事了。”
永熙帝眯起了眼。
……
“大皇妹,你回来了!”司以晏一听到了寝室外的声响便冲了出去,见到司予赫完好无损地回来,悬在心头的大石方才放下。
司予赫看了他一眼,“多谢大皇兄。”随后起步进了寝室。
司以晏跟了进去,便见司予赫如常地坐在床边,握着李氏的手,这个场景他见了无数次,可是不知为何这一次觉得特别的揪心,“大皇妹……”他走到她的身后,轻轻道,“你先莫要着急,我即可进宫问问父后……”
“不必了。”司予赫打断了他的话,“这里没事了,大皇兄请回吧。”
“大皇妹……”司以晏慌了,“你……你是不是气我没有告诉你外面的谣言?”
“我现在什么也不会做……我只想好好陪着箴儿……”司予赫没有回答他的话,“我什么也不会做。”
“大皇妹……”
“箴儿累了,需要休息,大皇兄请回。”司予赫又道。
司以晏便是再着急可如今这般情形他也只能离开,方才到了前厅,便见庄之斯等候在那里,他忙迎上去,“阿斯,大皇妹进宫做了什么?”
庄之斯沉吟会儿,“荣王殿下进宫见了陛下,陛下似乎将实情告诉他了。”
“实情是怎么样的?”司以晏追问道,“外面的传闻是不是真的?”
庄之斯看着他,“应当大致都是真的。”
司以晏始终还是一惊,“怎么会……太女正君……不像是那样的人啊?还有外面的谣言……母皇摆明是想瞒着大皇妹的,可如今怎么会闹的满城风雨?”
庄之斯眯了眯眼,“这件事陛下会处理的,我们便是担心也是白担心。”
“什么叫做白担心?那是我的亲皇妹!”司以晏不愿意听这话。
庄之斯只好放软语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你说什么?”司以晏甩开了她的手,“你和大皇妹也是朋友,如今怎么这般的冷漠?大皇妹发生了这般大的事情,你居然还能够这般冷静!”
庄之斯只好赔罪,“是我不好。”
司以晏看着她,也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吸了口气,“我不是想骂你,我只是……”
庄之斯搂着他,“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荣王殿下会没事的!”
“这一个多月我一直这般安抚大皇妹……可是连我自己都不信是不是真的会没事……”司以晏哽咽道,“阿斯,好端端的怎么便发生了这般多事情?”
庄之斯能够做的便只有搂着他。
虽然她口中说会没事,可心里清楚,这件事只会越来越糟糕,最后是否能够善终,便要看交泰殿中的那人如何处理。
……
司予述方才处理完府中小侍淹死一事还未来得及去看望受惊过度的司徒氏便得知了荣王闯宫的消息。
虽然不知道司予赫和永熙帝说了什么,但是荣王得知外面的谣言,不可能如此平静的,越是平静,便意味着越是有事情发生。
“这几日增强府中的侍卫,尤其是后院的巡视,日夜不停,绝对不能出任何的问题!”
“是。”
司予述垂下了眼帘,一脸的沉重。
那小侍的尸体并未发现任何伤痕,而在池塘旁发现了一处滑落的痕迹,而池塘周边也中了一些荷花,那滑痕的附近的荷花又被采摘过的迹象,附近也漂浮了一些采摘下来的花枝。
种种迹象都表明其是失足落水溺毙。
司予述心里虽然仍有疑虑,因为真的太巧合了,若是这件事传出去,恐怕外面的谣言更是传的疯。
在外面传出谣言之后,她便让人查,可至今为止并没有线索。
她不相信外面所说的是从太女府或者是白府传出去的,因为谣言的内容太过于详细了,便好像是当时在场一般。
太女府的人只是知道搜出了堕胎药一事,白家的人最多也是知道白鞍被永熙帝擒拿进宫,若是从这两处传出去,怎么可能如此的详尽?
可宫中……
最大的嫌疑人便是水墨笑。
可水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