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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国师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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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儿和芍药都笑着退了下去。花著雨再也熬不住,直接扑到了软乎乎的床榻上,头一落枕就睡着了。只不过睡到半夜的时候,隐隐听到门外有说话声,由于实在太累,她只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芍药就进来轻声把她唤醒道:“小姐,福妈过来了,说是老夫人叫小姐过去用早膳。”

    花著雨睡眼惺忪地拥被道:“只是用早膳么?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芍药给她打了个眼色,小声道:“福妈就在外头,别让她听到了。”

    花著雨只好百般无奈的起床,等梳洗完,福妈适时进来道:“不知道七小姐完了没有,若是没事了,还请随奴婢去饭厅。”

    “没事了,让福妈久等了。”花著雨暗道福妈一直等在这里,恐怕这下老夫人叫她过去的事情不寻常。

    福妈直接把她带到饭厅,那里两大圆桌都已坐满,桌上虽然摆满了各式菜肴,却没有人动筷子。两桌上的人,亦都安安静静的,气氛沉闷得很。

    老夫人坐在上首,眉目有些憔悴。而本应该伺候在她身侧的顾氏居然已坐上正位,和何氏各自坐在老夫人左右二面。花若芸坐在稍次,再下来就是秦氏,一些姐姐妹妹。

    另一桌上,由二老爷三老爷领头,一圈儿坐着花家子弟。今日的人看来都到得非常齐,连已经进了漠旗卫的花长瑞都已然在坐。

    “七妹,来,坐我这里,五姐给你留着空儿呢。”坐在下首的花碧桢一见花著雨出现在饭厅门口,顿时招手。

    花著雨点了点头,上前给老夫人行了一礼道:“祖母金安。”

    还不待老夫人开口,何氏就尖酸道:“如果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自以为当上了王妃,这一大早的,都叫这些长辈给干等着,不知道是何居心?”

    老夫人摇了摇手,有些疲累道:“现在不说这个。不过雨姐儿可知道,现在北冥王遇险,还魂草也跟着消失不见,一个弄得不好,北冥王也可能是凶多吉少,你们这婚事恐怕难成。现在外头都传得极难听,说是你克夫,才让北冥王连京城都进不了。”

    花著雨垂着眼,果然,人只要稍一不如意,各种难听的传言就会接踵而来,那么依老夫人的口气,这叫她来又是什么意思?

    顾氏抬了抬眼皮道:“昨儿皇宫里来的消息,说是皇太后的药眼见没了影踪,国师大人也说了,说是雨姐儿与北来的客犯冲,叫把这和亲人选给换了。昨晚经各大臣商议,还有国师大人开坛问天,已经重新选了东南方向八字纯阴的女子嫁与北冥王,说这样一来,不仅能容易将北冥王找到,还一定能有助于我们大泽国运。”

    就因这一出事,老夫人发现她这个媳妇还是有大用处的,那些什么所谓的义正严辞,在实际利益面前全然成了屁话。不然,这么些皇宫内院里的消息,又如何能快速反馈到花家?

    老夫人看着花著雨,“你也听到了皇宫里的决定。也就是说,现在你与北冥王已粘不上任何关系。想必之前你也心里有底,若是一再被人退婚,再加上又有克夫的传言,这一辈子想再找人嫁已比登天还难。”

    想不到一夜之间会有如此大的变数。花著雨抬起眼,不紧不慢道:“那么依祖母的意思,是叫我现在就自梳出门去观音堂?”

    “照道理来说应该是这样,不过老夫人向来是个讲究伦理常纲之人,又体谅你自小亲娘过世早,胞姐又殒在了西齐,尽管你爹和老夫人都能帮你拿主意,可是毕竟你还认了一门师父。经我们这些长辈商量,你去留的问题不能就我们决定了,还得征求一下你师父的意见。”何氏这时倒变得为他人着想起来,好言好语的,却绝不似她一贯的作风。

    花著雨看着这一桌的人,特别是坐在花若芸身边花碧媛的眉角含春,心里就暗自冷笑,看来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打着如意算盘——米粮没有了,找方篱笙通融,或许只要他逼得不是太急,这一家还有得救。同时再用姻亲牵绊住他,让他不屈服在花家上下的糖衣炮弹之下是绝不罢休的。

    可惜他们都没认清方篱笙温文皮相下的阴毒,估计这一辈子,都只有他算计人的,被人算计的日子,恐怕是屈指可数。

    那么她还担心什么?这些人需要她所谓名誉上的师父,她没有道理不把他送到他们面前,让他们去折腾就是。

    她微笑了一下,“如是这样的话,看来我还得请我师父来一趟。”

    老夫人点了点头,“嗯,如果可行,你今儿个就把你师父叫来,各位长辈再坐在一起商议一下。如果你师父没有异议,过几天就会把你送去观音堂。”

    “好了,坐下吃饭吧,弄得不好,以后的日子再想和家人这样坐着也不可能了,好好珍惜吧。”顾氏先给老夫人递了筷子。

    站在花著雨身后的芍药闻言不得不暗叹气,小姐真的是太可怜了,有用时,这些所谓的亲人们就把她拿去和亲。无用了,就往别处一送,少了张吃饭的嘴,一干二净。这些薄情寡义的人,怎么都不问问小姐是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才捡回一条命的呢?

    果然是没有娘疼的孩子像根草,好在小姐如今还有她师父疼惜着,不然这人生就太悲惨了。

    花著雨脸上看不到一丝忧伤,依然笑容适度的坐到了花碧桢给她留的空位上。听了刚才老夫人和顾氏的一席话,花碧桢再也笑不出来,只是不停地为花著雨夹着菜,叫她多吃点。

    这边一桌的人吃饭都是寂静无声,那边男用席,倒是花长瑞话多,不断吹嘘着漠旗卫如何如何好,那里的人个个身手了得,特别是他们的卫主,飞檐走壁,飞花落叶,无影匿踪,简直到了无人能敌的地步。

    当花建安好奇地问他,如果他们卫主这般厉害,不知道创建漠旗卫的国师大人打不打得过。

    花长瑞噎了一下,马上唾沫横飞道:“我们尊敬的国师大人还用得着和我们卫主对打么?国师大人只要念个咒语,上下祭坛,就可以令所有人臣服。你们不知道,我们十二旗的卫主见着国师大人的时候,都是恭敬得要命,连国师大人吐下的口水,他们都抢着为他接,怎么有可能对打?”

    花建宏一脸向往,“男人能活到国师大人那种程度,真是死而无憾了。”

    二老爷一拍他的头,“你别听你三哥吹牛,国师大人那般风范的人,岂会当着人吐口水,以为跟市井小民一样没素质么?”

    男用桌的人顿时都望着花长瑞嘘声,花长瑞挠挠头,“你们不信就算了。”

    这时花建安又好奇问道:“听说国师大人的容颜会让所有见过的人日思夜想要发疯,三哥有没有见过?”

    这次花建宏倒是有了推断能力,白他一眼道:“你真是蠢了,你看看三哥现在有发疯的征兆么?”

    花建安摇摇头。

    “所以说了,三哥肯定没见过国师大人,不然他现在还能安静坐在这里?”

    花建安恍然大悟。花长瑞一拍桌子急道:“谁说我没见过国师大人?那次国师大人亲自点我去了听政院里,我虽然是低头跪拜着的,可是也看到了国师大人丝羽般的黑袍层层叠叠若暗云飞渡的风姿。”

    本来安静吃饭的女用席突然传来老夫人的询问声,“国师大人真的亲点你去听政院拜见过他?不是胡扯?”

    花长瑞微急地站起来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我怎么撒谎?虽说没见到他老人家的真颜,但是我听到了他的声音,真的如传说中的一般,是清朗淳厚的男低音,好听得让我无法用任何言词形容……”

    老夫人截住他,“我不是问你这个,国师大人亲点你去,总不会什么话都没有说。”

    “自然说了。”花长瑞这才坐下,“他问了祖母出经堂没有,还问我对弟弟妹妹关不关心。”

    老夫人的脸色讳莫如深,微顿了顿,又故作不经意道:“就这些?”

    “哦,还问了七妹,问我七妹对于和亲北冥有没有什么想法?”

    听到这一回答,正在吃饭的花著雨也愣住了,神秘的国师大人怎会无故问起她?

    饭厅里所有人都觉得这无比的殊荣怎会落在花著雨头上,齐齐都扭头朝花著雨看来。

    老夫人脸上阴晴不定,看了花著雨一眼,“你怎么回答?”

    花长瑞挠着头,不好意思道:“我当时紧张得要命,也不记得说了什么,后来等我醒过神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三老爷一巴掌拍到他头上,骂道:“没用的东西。这么好和国师大人亲近的机会也叫你这般浪费了,难道你不知道国师大人一句话,比你老爹啰嗦上百句话还管用?看你好不容易进了漠旗卫,难道以后就这么点出息下去?”

    花长瑞呼疼叫嚷,老夫人却不再理会,只是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

    一顿饭在算计与吵闹中度过,最后以安静收场。离席的时候,何氏再次郑重交待花著雨务必尽快把方篱笙叫来,待花著雨不咸不淡地应了,她才满意地扶着老夫人离去。

    “本来七妹欢喜而去,想不到结局会是这样。如果以后进了观音堂,三姐一定每月去看望七妹一次,还多带点好吃的。”花若芸款款经过花著雨身边的时候,笑语嫣然道。

    花著雨笑着点头,“好啊。有三姐一再的照拂关爱,妹妹我一定铭记在心,只要一有机会,一定会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三姐。”

    “是么?就看你有没有那么个命了。”花若芸意味不明的笑语而去,留下一室令人厌恶的夜来花香。

    “七妹,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她仗着有个好外祖,说话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令人讨厌的样子。”花碧桢过来挽住花著雨的手道。

    花著雨摇摇头,“像我们这种夹缝里求生存的人,岂会被伤于人的言语?对了,今天怎么不见九妹?你们一向不是称不砣,砣不离称的么?”

    花碧桢目光一黯,随即又道:“我们先不说这个。今天听了祖母的话,身为花家女儿的我只觉寒心。有时候看那些庄户人家的简单生活,母慈子孝,儿孙有难大家有劲朝一块使,什么难题都能解决。再观我们偌大的国公府……”

    她有些悲悯地摇了摇头,“说是书香世家,百年勋贵,实际上做人的道理还不如那些市井小民。”

    想不到秦氏生出的女儿还是个有独特思想的。花著雨无奈道:“也没什么好感慨的,庄户人家思想单纯,要求的也就简单。相反越是高门大户,顾忌越多,亲情就越淡薄,人总是自私的,想通了也没什么。”

    “可是作为姐妹,也不能眼睁睁看你小小年纪就入了观音堂。等会你去见你师父,一定要求他,不要让他同意你入观音堂。”花碧桢微急道。

    花著雨苦笑,“所谓的师父,也不过一个外人。你以为祖母无缘无故真会拿这种事征询一个外人的意见吗?”

    花碧桢一呆,“那是为何……”

    花著雨摇了摇头,“好了,不说这些了。听说你昨晚找过我两次,究竟是有什么紧要事?”

    花碧桢精神一震,“岂止找你两次?我第三次去的时候,芍药说你睡了,本是想叫醒你的,她说你一夜未睡,又骑了一整天马,无论如何都不准叫醒你,急得我在你屋外转了大半夜的圆圈。”

    “究竟什么事?”

    花碧桢两边看了一下,对身后的芍药和她的丫头小声道:“你们跟在我们后面看着点,别叫人给跟踪了还不知道。”

    说完,她拉着花著雨就朝她的院子奔去。

    花著雨实在想不通有什么事会这般神秘。也不再出声问,等进了一间佳木葱茏的院子,花碧桢又把她引上了绣楼。然后她敲敲一扇紧闭的门,里面有女声警惕问,“谁?”

    “是我,姐姐。”花碧桢小声道。

    然后听到里面脚步声,门忽然被拉开了,花碧英那张秀气的脸出现在门后边。

    她看到花著雨,神情竟是十分激动,“终于把七姐盼来了,快请进。”

    花著雨莫名其妙,她们又喜又悲的,好像在干地下党工作一样,究竟什么路道?

    她随她们进去,只觉外间布置得干净明亮,各等物件摆在相应的位置,显示屋子主人的循规蹈矩。而一等进到里间,简直变成了两个世界。

    里面四周窗户都用黑布给挂着,不仅屋内光线黯淡,还透着一股药味儿。可能各类药物较混,更让空气像被挤压在一起般,散发着浓烈的怪味,让她差一点透不过气来。

    她忍不住咳嗽着,“是有谁病了么?为什么不把窗户打开?这么紧闭着,好人都要送掉半条命。”

    一听她这句话,花碧桢顿时一脸崇拜地低呼道:“七妹果然是神医,开口就与人不同,可是不是我们不愿把窗子打开,实在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她拉着花著雨走到一张靠墙的床榻前,“这里有一个你认识的人,上次你帮他救治过,可是后来由于岔了气,现在除了脑子好使外,身体跟瘫痪了一样一动都不能动。这两天变得连喝水都困难起来……”

    花著雨心里一紧,隔着低垂的帐幔根本看不到躺在里面的人,而那隐隐约约的身影,却让她的心都差点都胸腔里跳出来。

    她谨慎道:“你们这么紧张神秘,难道藏在绣楼里的,是一个男人?”

    这时花碧英在旁扑嗵一声就跪了下去,“求七姐不要说出去,他现在成了这样,本来就很难过,如果七姐把他交出去,我们姐妹死了或者被逐出家门事小,他若是再受得一点风雨,死的可不是他一个人。”

    花碧桢也一同跪下道:“五姐相信七妹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也相信七妹会明辨是非,所以我现在不求别的,只求七妹能再次出手,将他的病彻底治好。”

    这两姐妹……

    “你们怎么和他搅在一起,谁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碧桢咬了咬下唇,便将当日的事一一道来。

    原来那日她们等在万源米铺外面的马车里,等了一会发现米铺那里挤了好多人,吵吵闹闹地,正要下去看,就看到花若芸陪着花不缺去了。两人怕被花不缺看见了被骂,便又缩了回去。等到米铺安静后,还没看到花著雨过来,两人有些无聊,便下了车,想随便找个地方逛逛。然后秋婉楼就发生了暴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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