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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玉不信,“这种事他也敢跟父皇说?”
“你大可问他。”书颜回道。
静玉似信非信地看向慕容子修,见他笑着点头,顿时泄了气。
书颜与慕容子修相视一笑,回过身来,却无意地撞上了身边男人冷淡的眸光。
想起今日是他母亲的忌日,不由收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酿,紫红色的液体在润白的玉杯中轻漾着鲜亮的光泽,在现代,它有一个名字叫葡萄酒。
任何一个皇帝都忌讳底下的臣子党朋之争,拉帮结派,哪怕是最为他疼爱的儿子,或是他认为最不可能争夺帝位的儿子,他都会反射性地进行提防。
这其中,又以靠抢夺才得来天下的皇帝为甚,当今永嘉帝显然为这一种。
当日皇帝急召诸王进宫,最后留下慕容子渊与慕容子修二人单独问了话,她直觉是为了子修为何会在子渊府上这一点,她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但她知道,以二人的睿智,定会给皇帝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她在悦君楼里造成
了那么大的动静,更何况又碰到了太子,若慕容子修对此进行了隐瞒,日后皇帝知晓了反而会加深对二人的疑虑,倒不如主动说了,杜绝后患。
左侧,杜芸雯不时地替那男人斟酒布菜,男人也不时与之低语说着什么,看上去感情和美深厚,她没有去注意听,只是觉得盏中这红酒又酸又涩,没有了原先印象中的那般醇美。
突然回想起那天的吻,激烈缠绵,以至于回到映墨阁之后,胡思乱想得睡不着,最后藉由做香囊打发了一整晚的时间。
脸上蓦然一红,那种心跳剧烈的感觉即使过了这些天,依旧清晰如昨,她还记得那双腿软得几乎走不动道。
她不知道算上第一次的那个吻,这两次吻是否有他的一点情意在里面,毕竟都有着惩罚的意味,霸道而强硬。
“颜儿在想什么呢?”颈窝忽地一痒,温热的呼息在耳蜗处。
书颜一惊,手中杯盏跌落,叮咚作响,杯液倾了一桌,顺着边沿淌在地面上,荡起了一室馥郁香气。
“六嫂嫂,怎么了?”身后的静玉一声惊呼,探身问道。
周围目光遽盛,齐向这边看了过来,连高台上的皇帝亦起了注意。
书颜微微心慌,盯着那罪魁祸首双眸淬火,他谈他的情,没事来招惹她做什么。
偏这静玉丫头还来凑个热闹,本没有多大动静的事,经她这一嚷,引得全场之人都向自己行注目礼。
早有宫婢上前将桌面收拾干净,又俯身来抹地上的酒渍,书颜过意不去地推开座子让开了身,反倒惊得那婢子加快了手中动作,连连告罪。
那些目光由初始的微微探究而变得各自不一,空气中甚至还响起了两声轻嗤,她听得真切,确实是两声,来自不同方向。
侧了眸,杜芸雯脸上还有着来不及收回的讽刺,再往斜对面看过去,却是太子妃,洛书颜的二姐,唇角冷嘲轻含。
她想,杜芸雯她可以理解,可洛书画的表现,却是令她寒心。
即便洛书颜原本多么不招人待见,终归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不该如此对她。
短暂的冷场之后,殿内又恢复了原先的笙歌鼎沸,书颜却是脸色不佳。
“颜儿没事罢?”慕容子渊勾了唇,慷懒带笑。
她恍然,敢情他刚才那一声是故意的,他明明看出她在走神。
不由咬了牙,笑道:“多谢王爷关心,妾身好得很。”
慕容子渊眸底的光影越发如濯,映着大殿内通明的灯火,流光敛滟。
他沉沉地笑了起来,“这一声王爷听着似乎并无多少诚意,不过爷收下了。”
书颜恨极,抬脚便向这男人的靴子狠狠踩了下去,只恨自己没有穿高跟鞋,否则怎么也给他踩上两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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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象野蛮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