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个不能告诉你,说了你也不懂。”
“那就把香囊给我拿过来。”
“……好,你等着。”
最后那句,她几乎咬牙切齿。
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还会耍无赖,且无赖透顶。
愤愤地过去把香囊拿了过来,手一伸,“喏,拿去。”
男人不接,看着她,眸中笑意流溢。
“要不要,不要我放回去。”她杏眼一瞪,见他双手搁得那叫一个稳当,终于脾气上来,手一收就往回走。
与此同时,男人却伸了手取那香囊。
事情似乎总是那么巧,一个收手的惯性止不住,一个夺取的时候用了些许力,又或许那香囊本就年长日久经不得拉扯,只听见空气中“嘶”的一声轻响,分明是锦帛撕裂的声音。
两人的动作就那么停顿在半空中,目光双双落在那个被一撕为二,只有少许丝线连接的香囊上,里面的香料飘洒着扬落在玉石地面上,灰扑扑地洒了一地。
书颜似乎有些回不过神来,这香囊,怎么就破了。
不解地抬头起看向对面那个男人,男人的眸光却倏然收紧,如审视般紧盯着她。
“你知道刚刚被你弄坏的是什么吗?”男人的声音沉郁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气息。
“当然知道,不是香囊么?”书颜随口接道,回神一想,又道,“你这话问得好笑,什么叫被我弄坏,这事你也有份。”
慕容子渊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大手一翻,便舍了手中那半个香囊而扣住了她的手腕,很疼。
书颜忽然就意识到她原先在马车上就想到的那一层,他在意的是香囊,又不是香囊,而是因为这个香囊是他所在意的人送给他的东西,他在意那个人,所以也在意那个人送的东西。
见他紧绞着她的眸光,她的心突然就有那么一丝涩,手用力挣了挣,挣不脱。
她冷笑,“坏都坏了,你还想怎样?”
慕容子渊扣在她手上的掌猛一用力,她的手腕处遽然剧痛,眼泪差点飙了出来。
“今日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没办法将它复原。”她疼得脸色发白,强忍着说道,“最多,我做个新的赔给你。”
******
太子府。
“殿下,此事当真?”问此话者,乃位居一品大臣,当朝毕相。
此时太子府的书房围坐着数人,皆神情凝重,竟都是朝中位居要职者。
“千真万确,确实是我那五弟。”慕容子弘轻轻一笑,“想不到老五大难不死,被人带到了莫拓。都说他生还希望渺茫,偏我父皇不信,一直以来命人暗中寻找,如今心思果然没有白费,竟还等到了父子相认的一天。”
昨日为了与一位神秘到访者秘密会面,他将地点选在了悦君楼,却意外地遇见了洛书颜,他当时便觉得她身边那名男子令他有种奇怪的感觉,但具体说不上是什么,命瑾王府里的眼线盯紧点,也没看出什么来。
直至今日进宫,皇帝亲口向他们宣布,此人便是他们十八年前失散的兄弟,他才恍悟,那人长得确实与他母亲很是相象,只是当时年岁尚小,多年之后容貌早已发生改变,谁还能认出十八年前的彼此。
“听殿下所说,五爷已被皇上封为瑞王,且皇上对瑞王的态度极为不同,此事倒是值得商榷一番。”毕相捋着颌下半白的胡须说道。
“毕相说的是。”另一人沉眉附和,“既然瑞王被莫拓国王室收留,后又在那里生活那么多年,对于莫拓必定相当熟悉,与莫拓王室也未必交情不深,若殿下能得瑞王相助,则再好不过。”
其他几人听了纷纷点头。
慕容子弘笑道:“各位所说极为有理,只是你们可曾想过,瑞王当年失踪之时已有六岁,早已记事,为何在莫拓这么多年却从未想过回东宸?”
他看了眼闻言一震的众人,又道:“这些年来,我父皇为老五之事费心最多,派出多少精干已数之不清,多年来在各国明察暗访,你们想想看,以我父皇的行事作风,想要探寻一名身处他国王室中人又何需要花费十八年之久?”
“殿下的意思是……”毕相一惊,“莫非皇上早已找到瑞王,却因某种原因而未让瑞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