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稍顿,郑重地看了一眼站在厅中的向元柳,意味深长地说:“只是我想让那人输得心服口服而已,你若不想成全我,那我一定成全你幼妹沦落入风尘,再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她姐姐给予她的。”
“你!”容儿吼过一声,尔后没有声音,她怒睁着双眼,瞪向挽妆。她跟在这人的身边许久了,平日里从不见这人会有什么棱角的处事方法,但她知道这人一定是个说到做到之人。她的妹妹……她做这些都无疑是为了让妹妹过上好日子,若真的让妹妹流落青楼,她怎么对得起早死的爹娘!
“我说。”她像是朵被风雪压垮的鲜花,瞬间就失了所有的色泽。
向元柳依旧冷然地站在原地,目光没有看向挽妆也没有看向睿渊,谁也知道她究竟在看什么,想什么。
“指使我的人是……”容儿的目光从白缘君扫到向元柳的身上,声音很小,需要仔细听才能听得清楚:“是少四夫人!”
“你这贱婢!胡乱咬人!”不等向元柳反应,椿儿便上前朝容儿恨掐过去。
挽妆满意地笑着,将目光落在向元柳的身上,“向妹妹可有什么话好说?”
“不过一个姐姐苑里的婢女,不过片面之词,就定我的罪过,姐姐是不是有失公允?”向元柳不卑不亢地回着,脸上也并无半点的惊慌。
“好像也是,就一个婢女的话,还真没有什么力道,妹妹这招棋是布局之前就想好了的吧。”挽妆照旧笑着,今日的糕点味道还不错,她又用了一些放才接过身旁婢女递来的手帕,慢慢地擦干净了手。
“咦?张老板来了。”挽妆脸上笑意更甚,张老板正被小厮引入大厅,惊见这等架势,有些惊慌地向挽妆问好。
“少夫人,这是有事要做?不如小人改日再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拱手朝后面退去。
“张老板这年从宫里偷了不少的好药材吧,应该赚了不少。”
挽妆说得轻描淡写,张老板却瞬间变了脸色,他一个远方侄子在御医院当差,两人合计将御药房内的不少药材偷运出宫,很赚了一大笔。
“少夫人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张老板打着哈哈,却不敢掉以轻心。
“我说的是这里的话,”挽妆也不再与他客气,开门见山地问:“说吧,少四夫人与容儿在你家药铺里都做了些什么勾当?”
“我……我……”张老板看过一眼向元柳,支支吾吾地犹豫要不要说出来。常挽妆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这向元柳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啊。
“不想说也没关系,好像昨日你那侄子才运了一批药材到你店里,想必现在还没卖完,至少有一部分在仓库里吧。”
“少夫人说笑了,说笑了。”张老板擦着额头上不断窜出的冷汗,堆着谄媚的笑容说:“少四夫人给了小人一笔银子,说要借用了一下屋子。从此之后,每隔十来日,容儿姑娘和椿儿姑娘就到那间屋子里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