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挽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安慰,心里堆积的事情太多,索性披了外衣朝屋外走去。
从云就在外间的床上,闭上眼睛逼自己陷入沉睡,可是每每闭上双眼都能听见那句回荡在耳边的话。情何时深种的,她不曾知晓,但是要将它拔出来扔掉,却真是很痛很痛。
挽妆的起身,从云听得清楚,可也是裹紧被子紧闭双眼,怕被她看出自己还未入眠。侧耳倾听了半响,却听得她推门而出的声音,这么晚了,莫非她也什么排解不了的心事。
窗外夜色浓重,有微微的凉风拂过脸颊,比起日间更为舒服。挽妆站在院子里,偶尔能听见夏虫的小声鸣叫声,心仿佛也随夜的宁静而平复下来。
虽说她并不是真的将何语柔的威胁放在心上,她相信依睿渊的心智必定会判断出所有的事实,但是齐珞的纠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从最开始的微微心动到如今的波澜不惊,早已心无旁焉,可总被他这样纠缠也是一件恼人之事。睿渊相信自己,那么旁人呢?就如同今日被何语柔看见,难保不会有某日被其他人看见,她的清誉是小,真正害怕的是三人成虎,让睿渊的心逐渐远离。
话也那般说了,但齐珞却似乎都没有听进去,唯今之计只有她留在文家本宅里,这样他也就没有法子能够见到她,也可以真正地断了这份孽缘。
是孽缘啊……
枝头上簇拥的绿色,闭上眼也有淡淡的草香味。为何世事总是要这样,放弃后又觉得舍不得,既然放手那么就应该更决绝才是,何必作践了自己与他人!
“小姐……”从云靠在门边,看了挽妆有好一阵后才轻轻地唤着她。
挽妆应声回头,看向她,却惊觉她的欲言又止。“什么事你说便是!”
“我……”从云慢慢地走到她的身侧,犹豫再三后才问来:“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少二夫人离开,她可是来寻小姐麻烦了?”
“寻我麻烦?”挽妆莞尔一笑,转过身面对她,说道:“她如今都在梅香庵了,还能找我什么麻烦。”
从云顺着挽妆的话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是这样的,何语柔如今还有能力找她家小姐的麻烦么。
“不过……”挽妆忽然话锋一转,脸色也随之凝重起来:“依你看,何语柔像是鸡鸣狗盗之辈么?”
“小姐怀疑她并非当初偷卖望梅居珍宝的主谋?”
挽妆皱紧眉头,这件事当初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地,但今日听何语柔再度提及时,她总觉得里面有种怪怪的感觉。按理说,文老爷虽然很少住进望梅居,偷卖里面的珍宝不会马上被人发现,但望梅居内并无太多真正值钱的东西,那几件被找回的珍宝她也瞧过,也就一般官家或富商家里常用的东西,并不值得何语柔冒这么大的险,更何况何语柔当初掌管文府开支,库房亦在她的手中,真的要偷卖为何不从库房里下手,里面随便挑出几件来也都是价值连城。
这件事,细细想来,何语柔可能真的被冤枉的,那么会冤枉她的人会是谁呢?当时刚入府的白缘君?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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