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事实证明我果真没看错人,你对妆妆……”提及挽妆,陶素心脸上笑意更深:“你对妆妆的确有情谊。我等你来,没有其他的事,只想请你好好地照顾妆妆。”
睿渊并未出言承诺,继续等着她下面的话。
“我没有其他的姐妹,除了废后,就只有妆妆一个妹妹。她年少时曾因为珞王吃过不少苦,或许她没有你从前见过的任何一位女子生得美丽,但她确实是个好女子,这些想必你都已经了解清楚。也许当初赐婚,你并非出自真心,可请你以后好好护佑妆妆,真心爱她。”
“我为何要接受你的请求?”
没想到文睿渊会断然地说出这句话来,陶素心脸上刹那间一片雪白,但很快地,她又恢复了笑容。
“我原本不想说出这句话的,但看来文少爷很想知道这句话。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虽然不插手孟家之事,可也大多知道一点文家现在正在做的事,若是我将此事告知那位,相信我想要什么都能有的。”
原本是诈她一诈,没想到她竟然真的知道。睿渊也随即变了脸色,追问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陶素心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只能说,孟家的人都不知道。如果你能真心待妆妆,我绝对不会透半点风声出去,如果你有负于他,我届时是死了也会让那位查到文家人的下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哈哈……”想不到陶素心竟会有这样的心机,睿渊轻声笑了出来:“你以为你用这些可以威胁到我吗?如果我要真心待妆妆,必定就是真心的,不用他人的胁迫!如果我不想,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屈服!”
陶素心会心地笑了起来,“如此甚好。”
“就是这些了。”倚楼将挽妆带到另外一间屋,桌上搁着大大小小的几个包裹。
挽妆提到手里掂了掂,沉甸甸的。“这些都是什么?”
“是小姐这些年的积蓄。”倚楼揉着眼睛,语气哽咽地解释。
“是姐姐这些年的积蓄,那她拿出来做什么?”
“小姐说,让妆妆小姐全部都带回京畿,送去凌家。小姐还说,她的日子不多了,待她一死怕就再也没有,所以让妆妆小姐您分成几份,匀着给凌家送去。”
陶姐姐……这分明是在安排后事,她才送走了凌姐姐,难道又要眼睁睁地看着陶姐姐也离自己而去吗?
“妆妆小姐,我知道您心里肯定难过,但是您就让小姐去吧。自从凌少爷成婚之后,小姐无时无刻不活在痛苦之中,也许离去……对她反而是一件好事。”
“真的吗?”挽妆抚上这些包裹,她光瞧着也知道,她的那位傻姐姐平日里肯定是十分节俭,将这些财物留存下来,就怕的是锦暮有一个什么时能够帮补。她……一直都没将那人忘怀,纵使过了这么久,她也心心念念着那样一个根本没有在乎过她的人。
那边桌上搁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挽妆颤抖着将它打开,果然!那件东西还在里面。
花漆金丝潘桃的盒子,里面铺着上好的月丝锦,而在正中间,安安静静地放着那个枯萎了很久的花环。
眼泪,毫无预兆地滴落下来。挽妆将盒子关上,转过身擦着泪珠。这个花环,她记得清楚,那是一次郊游时,锦暮编的,原本是要送给她,她不肯要,他就随手送给了陶姐姐。
那人的随手之物,可陶姐姐却视若珍宝,即便是枯萎了也舍不得丢掉,挽妆曾记得陶姐姐说过,那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份,也是唯一的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