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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服已经换去,但挽妆还是装扮地极为清雅,又因着连续以来的伤身,让人看着觉得清减了不少。
睿渊早就候在门口的马车旁,见到挽妆出来清减的模样,不由得眉头一皱。
“接下来的日子有不少要忙的,裕成。”他将自己的目光从挽妆身上抽离,转向身旁的裕成,嘱咐道:“回去让厨房给少夫人多做些补品。”
“不必。”对于他的好意,挽妆却是下意识地拒绝。
裕成站在两人中间,望望脸色正在变得难看的睿渊,再看看一脸坚决的挽妆,究竟该听谁的话呢。
“我只是……我只是怕你还不到宴会就晕倒在府里,届时别人会以为我文府亏待你。”
他的话语稍冷,听着是那般的无情,可裕成知道他家这位少爷不过是在赌气而已。不过,他记得文睿渊已经很久都不会跟别人生气了,因为向来都只有文睿渊气别人的,哪里有人能气到文睿渊啊!
挽妆正提着裙子,准备跨上马车,听闻他的话语就停了下来,回首想了想才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睿渊本来极为难看的脸色此时变得更加难看,像是暴雨来临前的乌云笼罩般。
原来他也有气急败坏的时候,挽妆心里偷着乐,脸上却依旧淡淡地。“是谢谢你让到别院来,不是为了补品。”
话语刚罢,她就在从云的搀扶下进到马车内去,睿渊脸色一僵,半响才恢复如常。裕成见此,急忙将自己看好戏的表情收起来,伺候他上车,哪知他偏偏不上车,而是翻身上马,夹着马肚子悠闲地在前方带路。
这家伙!平时不都是挤来坐马车的么,又不是去远方,还骑马!挽妆见马车开始行进,睿渊也没有进来,霎时没有先前的好心情。
“小姐……”见她一副十分气恼的模样,但从云左思右想都没能相出,到底她家小姐是在生什么气,不过大致原因还是能猜到的,那就是姑爷又惹小姐生气了。
“要不要吃点蜜莲子?”她像是献宝般,从怀里掏出一包蜜莲子来。其实人人都觉得常挽妆仗着太后和皇后撑腰,就很难伺候,只有一只跟着她的从云最清楚,她家小姐是最好哄的,瞧!这一包蜜莲子保准气儿就烟消云散了。
马车继续前行着,越是临近繁华的街道,车外的声音也越喧闹起来,别院似乎只是人生的一个小小插曲,一切最终又恢复如常。
熟悉的红色大门,熟悉的灰色高墙,挽妆跳下马车,看着眼前的文府,短短数日竟也像是经过了前世今生般。
门口只有谷雨香候着,挽妆扫过她一眼,她才跟在身后解释起来:“少夫人,向妹妹身子还没好转,所以没有出来迎接,白妹妹在老爷跟前伺候着,也走不开人……”
挽妆忽然停下脚步,让身后的谷雨香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不去伺候着?”
谷雨香闻声,错愕地望向常挽妆:“少夫人……姐姐……”
“我说笑而已。”瞧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挽妆遮着脸笑了起来。一个病秧子,一个祸害精,一个装无辜,文睿渊这厮还真能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