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下了一整天的大雪后,接连好几日都是晴朗的好天气。树枝上挂着的积雪因阳光而融化成水,滴落在地上,汇集成一小汪清水。清荷苑池中的睡莲已经枯萎,只有几片残破的叶子浮在未结冰的水面上,处处露出清冷的气息。
越来越临近年节,府里的事务也逐渐多起来,昨日已有外的大掌柜捎信到府里,称几日后就要到京畿。
挽妆虽然出嫁前在常府时也帮母亲打理过家务,但常府人口不算多,来往走动的亲戚还是安氏的较多,哪里像文府这样的家大业大!挽妆又是第一年主事,不知多少人都睁大双眼瞧着呢,为达自己的目的等着抓她的痛脚,丝毫也马虎不得。
因此,凡事她都恨不得亲力亲为,才会手忙脚乱起来。幸好裕成不曾嫌弃她愚笨,总是耐心地向她解释着,还为她出谋划策,让她好歹能稍稍地松口气。
“小姐,裕成来了。”从云站在她的身后,轻声地说着。
这几日忙着筹备宴会之事,挽妆都不曾得过一刻的清闲,眼下正倦了,撑着头靠在桌边打着瞌睡。听闻从云的声音,她揉揉眼睛,迷糊地扫过她一眼,又想睡下,裕成却已经踏入了内室。
“少夫人,这是少爷让小人转交给您的。”
裕成恭恭敬敬地将盖着红色布巾的托盘搁在挽妆身前的桌上,再退到一边。
“文睿渊交给我的?”文睿渊会给她什么东西,挽妆百思不得其解,好奇地掀开布巾,脸色随之大变。
“少爷嘱咐过,少夫人若需用银子,可直接让账房支取。”
“知道了。没事你先下去吧。”挽妆半遮着脸,伸手慌张地朝裕成摆了摆,示意他赶紧下去。
一旁候着的从云莫名地巴望着这个诡异的场景,她家小姐很少有这样窘迫的时候,还有裕成管家,他离去时脸上挂着的微笑怎么看都觉得耐人寻味呢。
“小姐。”见裕成消失在屋内后,从云急忙将头凑到挽妆身边,试图看清布巾下的物事。
挽妆气呼呼地背过身,从云这才动手掀开那布巾,随即发出惊叫声:“啊……”
“小声点,还嫌不够丢人么!”挽妆及时地捂住她的嘴,看着因她的尖叫声而匆匆跑进屋的其他婢女。
“没事,都出去吧。”没等她们出口询问发生何事,挽妆便朝她们挥挥手,将人都赶了出去。
“这些……这些怎么在这里?”挽妆一松开从云的嘴,她便开始追问,挽妆白了她一眼,一副“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地望着她。
“我……”从云指着自己,摇着头解释:“不是我透露的。”
“我知道。”挽妆朝从云点点头,她当然知道从云定不会出卖自己,想来是文睿渊定是不知从何处知道了才会将她的这些首饰都赎回来。她那日私自入宫之事做得极为隐秘,文睿渊即便是再神通也只能知道自己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