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女儿节

往只是几句，完整的诗词一首也没有。

    略微沉吟，他才好奇的道：“春儿既不是京师人，何以得知这情形？”

    春儿轻笑道：“京师端午又称女儿节，奴婢们自然上心。”

    女儿节？竟还有这种叫法？这是胡万里微微点了点头，却未再问，话题一转，道：“小宝，待会去书市给他们买些笔墨纸砚以及三字经之类的起蒙读本，今儿开始教他们读书识字。”

    五月初五，大端午，朝廷的庆祝活动不少，赐雄黄酒、粽子、画扇等物件，射柳打马球，不过这些活动都没观政进士的份。

    胡万里等一众观政进士早早到衙门点了卯，便算完事，出了衙门，魏一恭、李良、孙光辉、黄正色几人便一同到附近的一家茶楼喝早茶吃早点，通过闲谈，他方才得知，这时候的社会风尚还是相当开放的，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良家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时节的女人们活动还是比较自由的。

    一应重要的节日仪式活动女人都允许抛头露面参加，女人们不仅积极参加元旦、寒食、清明、立春、元宵等节日庆贺，还有专门的女儿节，五月五、六月六、七月七、九月九都是女儿节，另外，冬至、小年、花朝、中秋等节的女人色彩亦是十分浓厚。

    除了这些节日，尚还有各种各样的庙会，诸如三月三的北极佑圣真君生辰，四月八的浴佛节等等，女人都会外出进香。

    京师端午这个女儿节，家中但凡有未出嫁之女子尽皆沐香汤浴，系五彩长命缕，挂香包，佩葫芦，打扮的花枝招展，尽极妍丽。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们自然不是为了躲在家中揽镜自怜，而是为了外出展示她们的青春美丽，每逢大端午，京师百姓必然扶老携幼全家外出避毒，所谓避毒，乃是端午节驱病禳灾之习俗，不过，久而久之，避毒已演化成为外出踏青游耍。

    众人正闲聊消磨时间，杨献可带着一名身材修长，长相俊美，宛如女子的年轻人匆匆赶了过来，害的胡万里不由多打量了几眼，待见其有喉结，方才肯定他是男人。

    与众人稍一寒暄，杨献可便向众人介绍道：“这是林丰运，字原甲，年弟在京师新近结识的好友。”

    林丰运微微一笑，拱手一揖，道：“久慕诸位大名，今日得见，实是倍感荣幸。”

    众人纷纷还礼让座，胡万里却是暗自琢磨着，这家伙是不是杨献可的相好？观众人反应，并无丝毫不满，反倒是颇为殷勤，他摸不透深浅，自不敢乱问。

    不一时，周志伟、蔡克廉亦匆匆赶了过来，两人竟是各自带了两名眉目清秀，容貌姣好，书生打扮的朋友，而且俱都是一服女儿态，众人忙起身寒暄见礼，胡万里仔细打量了那四人几眼，见俱无喉节，无疑是四个雌儿。

    见胡万里一个劲的打量，与他同岁的孙光辉亲笑道：“这是不夜宫的姑娘，易钗而弁为的是省却不必要的麻烦。”

    “那个林丰运呢？”胡万里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