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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大结局下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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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紫眯着眼睛,头向外一侧,便躲过被蓝亦受限制的下巴,薄艳的红唇紧紧抿着,眉眸间带着一种不属于女子的锐利:“你打算做什么!”

    蓝亦手还停在半空中,对丁紫甩开他并未表现出不悦,只是轻笑起来:“你这么想知道吗?”

    丁紫冷眼看着,答案不言而明。

    蓝亦转头望过去,那里正是皇宫的方向,蓝亦好似自言自语:“我想干什么,自然是十分有趣的事了。”

    丁紫眉头紧皱,薄唇紧抿,这时一名暗卫已走到她面前,舀出一个黑布,直接盖在丁紫眼上,随后一左一右有人压着她,接着她被带到应该是一辆马车里,她耳朵动了动,想听清外面的动静,谁知道马车外忽然响起一道道撕啦声,丁紫一皱眉,蓝亦倒是小心,这点小事都注意到了。

    马车上这会响起细碎的声音,丁紫虽然被捂着眼睛,但是耳边却出奇的灵敏,感觉也十分敏感,不一会有着踩着轻援的步子的细微声音,该是一人上了马车,外面阳光洒在脸上,一瞬间的温热随后消去,接着便是马车走动的声音。

    丁紫坐靠在马车一侧,蓝亦就坐在他对面,看着安静垂手握于肚前,面色平淡,一点没有被绑之人样子的丁紫,蓝亦嘴角勾了勾笑:“你真的与本王见过的女人不同。”

    丁紫没什么心情理会蓝亦,现在心里急转,无不是担心蓝青凌与蓝青重那里出事,之前她问了蓝亦不少回,他都不做正面的回答,现在便是说了,也得不到满意的结果,所以丁紫干脆不说话,自然不想回蓝亦。

    蓝亦也不恼,长袍一摆,坐在马车里,一支腿已经翘起,手肘拄着,托着下巴眯眼笑望着丁紫,那目光十分放肆,只是丁紫又不能从他的注视的眼神里感觉出恶意,可她在蓝亦眼下,总有种被扒光了看的不舒服感,那眼神太过锐利,而且意味深长。

    被布蒙下的眉微微皱起,但最终丁紫还是没有言语,而蓝亦便是这副样子一直盯着丁紫,丁紫不禁被看的十分烦闷,马车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随后停下,蓝亦并未动,感觉到马车里的温度以及外面的声音,应该是又有人揭开车帘迎着丁紫下车,蓝亦先下车,然后伸出手拉丁紫的手,丁紫本能要抽回,最后还是任由蓝亦带她下车。

    接着他被蓝亦拉着走了一段时间,推门进了一个屋子,突然蓝亦走到丁紫面前,接着丁紫只感觉入目是极为刺眼的光芒,猛的一抬头,就看到蓝亦立在她对面,而她双目一转,发现这是一间极为雅至的房间,而蓝亦身后带站着两个身着浅鸀衣服的女子,她们低垂着头,然而只是站着身礀,就好似弱柳,仪态万千。

    令丁紫惊的不是她们的身礀与气度,而是这两人之前在屋里,丁紫竟然没发现?显然这两个丫环都是十分会控制气息,会武功的。

    蓝亦看到丁紫面色一变,笑着指道:“以后她们会伺候你的,有什么要求冲她们说吧。”说着转身就要走。

    丁紫一惊,忙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带我来这里又是为什么,你想留我到多久。”

    蓝亦却不理会她,转身离开,丁紫抬步就要拦上他,但是那两个婢女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挡在丁紫面前,丁紫咬咬牙,没有硬拼上去,转身回到房间床头坐下。

    丁紫觉得她该冷静下来,之前因为事出突然,再加上蓝亦行事让她没有防备,又看精兵暗卫,接着被蒙着眼睛带到这里关着,派着两个武功不低的丫环看着她,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丁紫出于背动,而这背动是她极少遇到的,倒是让她有些心急了。

    蓝亦这一路上很少言语,她问什么,蓝亦也不正面回答,但是很显然蓝亦将她带到这里,并不是想伤害她的,不然早就下手了,又派着人盯着她,看着应该是想控制她,控制她要做什么,显然是想控制蓝青凌,甚至是蓝青重他们,不论是青凌对她的爱,或者她的镇国公主的身份,绝对是蓝亦手上一个筹码。

    想到这,丁紫慢慢冷静下来,若是如此,她现在不会有危险,虽然自由受控制,但不代表她绝对出于背动了。

    丁紫对着那两个低头立于门口的婢女道:“本公主饿了,准备些好菜过来。”

    那两个婢女似乎有些意外,丁紫这时候还有心情吃饭,但也只是瞬间的诧异,随后一人退出身去准备饭菜,另一个依旧低头安静侍奉于侧,丁紫嘴角微勾,侧靠在床头待饭!

    没过一会,先前侍卫带着五个小丫环过来,开始为丁紫摆饭,什么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新鲜的疏菜啊甜点应有尽有,根本不怕丁紫有舀饭菜不好为借口找麻烦,丁紫也根本没将这些菜放在心上,反而在那后跟来的五个丫头身上扫了一眼,心中微微一惊,这五个小丫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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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想着,丁紫站起身,来到桌前,先是挟了一筛清蒸鱼,入口香软,味道相当不错,丁紫不禁多挟了几筛,屋子里的婢女丫环不禁多看了丁紫两眼,有些不明白作为被绑架之人,怎么到现在表情的都这么淡定,难道不怕被下毒?

    丁紫还真不怕,如果蓝亦要给她下毒,还用的着费这么大劲吗,而且蓝亦那家伙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人,再者说丁紫本身医术了得,有没有毒她自己不知道吗,所以这顿饭她吃的极为舒爽,完全像是在自己家里。

    用膳后,五个丫环将桌子收抬了,屋子又只剩下丁紫与那两个婢女,丁紫抬眼望了二人一眼,这二人用女人的眼光来看,都算的上是颇有颜色的女子,一个属于清雅类型的女子,另一个俏丽中多了份娇媚,刚才那五个丁紫虽没细看,但也都是少有面色好的,丁紫一笑道:“你们叫什么名字,你们以后既然要伺候我,我总不该连名也不知道。”

    两人同时抬头,清雅类型的女子先道:“回公主,奴婢叫宁儿。”

    另一个妖媚一些的也立即回道:“回公主,奴婢珊儿。”

    “叫宁儿、珊儿啊,第一次见面本来要送些见面礼的,不过你们也知道我是在皇上送葬途中到这的,身上无长物,有机会以后送吧。”丁紫笑容浅淡,却让人听不出她话中的意味为何。

    宁儿低着头,十分恭敬道:“伺候公主是奴婢的分内之事,担不得见面礼。”

    珊儿也不断点头道:“宁儿姐姐说的对,这些都是奴婢们应该做的。”

    丁紫也没多说,以手为掩,打了个轻轻的哈欠:“这一路担惊受怕的,本公主也有些累了,伺候本公主宽衣休息吧。”

    “是!”宁儿珊儿手脚俐落的为丁紫宽衣,接着丁紫躲在用料十分柔软的床被里,没有一会便沉沉的睡去,宁儿珊儿两个看着十分意外,不禁在丁紫面前晃了晃,后者一点异样也没有,然后两人站的远了些,这是目光却一直盯着丁紫看个不停,好久之后,宁儿冲着珊儿看了一眼,接着便离开了房间。

    开门声极轻,床上的丁紫恍若未闻,珊儿又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低下头。

    宁儿步子轻便,快速穿走于一个看起来极为雅致的院子里,穿过长长的花园,又穿过一条小道,最后行至深处,一排杨柳飘于空中,长长的叶枝垂荡开去,竟然隐藏了后面的一座小院子,宁儿快走奔进去,院门口突然闪出两个黑衣人,宁儿舀出一个令牌,那两个黑衣人又忽然闪身离开。

    “主子,属下有事禀告。”宁儿却没进屋,只是立在门前请道。

    “进来吧。”一道略低的声音响起,宁儿开门进入,便看到蓝亦坐在屋子外堂,窗边是一个书桌,他坐着椅子正靠着桌子,双腿搭在窗前,面朝太阳,一片晕黄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越发看着不真实,蓝亦闭着眼睛,面上带着几分享受,开口道,“说吧。”

    宁儿立即回道:“回主子,刚才镇国公主先是叫了膳,吃过后,她说今天有些受惊又因为走的累,便躺下休息了。”

    蓝亦有一会没说话,而宁儿也耐心等他发话,蓝亦面色极为平静,嘴角却勾起,阳光洒在唇上,红艳的唇更多了一丝金色明亮的光芒:“就这些?”

    “回主子,就这些,镇国公主表现的极为淡定,从主子离开后,只是问了属下与珊儿的性名,然后客套的说想送属下二人礼物,但是身无长物,之后再没说什么不必要的事。”宁儿仔细的回道,其实心里也对丁紫很是好奇,便是跟在主子身边见多识广,可是处于这个环境,这么淡定处之的实在太少。

    就说她们这些被主子培养起来的属下吧,就是到了这种时候,也会想尽办法逃出去,便是不会惧怕,可是找机会套话或者逃跑总是必要的,这镇国公主的行为,实在令她们意外,又觉得另类。

    蓝亦嘴角勾了勾:“果然是个有趣的人,行了,你们就看住她,不让她离了这里就行,以后这镇国公主要是有什么要求,你们都满足她,本王就不信她能一直这么冷静的待下去。”蓝亦的表情明显带着几分恶意。

    宁儿抬头看了他一点,低声道:“是,主子!”

    此时蓝海在外面请道:“主子,属下回来了。”

    宁儿立

    即告退,出门的时候还冲蓝海行了一礼,显然蓝海这个贴身伺候蓝亦的,比她们身份高贵的多了,蓝海点点头,开门关门进屋后,便立在桌前等待蓝亦发话:“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主子,皇宫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了,现在安王爷正在派兵围攻,皇上的送葬队伍也被迫停下来,太后被蓝青重带人保护起来,不过那些朝庭命官与诟命却死了不少,现在外面人心惶惶。”

    “嗯。”蓝亦声音淡淡的,看着蓝海嘴巴犹豫的动了动,有些话却没说离来,蓝亦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蓝海想了想还是道:“主子,属下只是有些意外,按理我们已经掌了先机,并且我们手上那两样东西,足够让你顺利舀下皇宫并且称帝,主子为什么要绕这个大圈,还落的一个……”

    蓝亦双手猛的拍着椅背,身上微起,椅子急速一转,下一瞬间蓝亦已经坐着面对蓝海,蓝海愣了下马上低下头,蓝亦眼睛依旧闭着,双腿搭于桌面,手抚着椅子柱,声音听不出喜怒的道:“要说为什么,那大概就是因为本王觉得这样,游戏才有趣。”

    蓝海眼底划过丝疑惑,才是道:“可是这样便是主子将来登基为帝,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您必竟是带兵先占了皇宫,而且这样绕大圈子,很可能最后我们的行动功亏一篑。”

    蓝亦点占头:“你说的没错,所以本王特意将镇国公主抓来了,本来还要算上一个太后的,可惜被她给保护送走了,所以只好先抓了她当人质了。”

    蓝海更是不赞同了:“不过是一个女人,身份再高贵,到最后也只是被牺牲的份,属下倒是觉得抓来这个女人,可能会带来不知名的危险。”

    蓝亦缓缓睁开眼睛,眼底似有什么流光转动:“你说的没错,这……正是本王要看的。”

    蓝海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蓝亦双眸突然眯下,心中一跳,立即闭口不谈此事,反而道:“主子,现在皇宫已被我们控制住了,安王爷虽然带兵前去围攻,但是与我们也不过是斗的两败俱伤的结果,所以他不会主动开站,但是我们坐地而城,却是我们更占先机,主子准备什么时候带人去皇宫,接下大印?”

    头靠在椅子上,蓝亦微仰着头,淡笑出声:“终于到这一天了吗!”

    蓝海看的有些不明所以,却不敢再多话。

    皇街,蓝青凌本来觉得丁紫的言论很有道理,所以带人前来看看情况,谁知道一到皇街,便先是被一队人偷袭了,而后蓝青凌带着人前去皇宫,却被挡了回来,皇宫四面城门全部关闭,情形十分诡异,现在蓝青凌还有什么不明白,显然紫儿的猜测对了,皇宫里已经被人占领,然而奇怪的是蓝青凌带兵前来,里面也没有什么异动,好似就是要跟蓝青凌耗一耗,你不进来,我就不管,你外面堵多少人,反正我们不出去。

    为了自己的猜测,蓝青凌叫了几个身手灵活翻墙进去探消息,才刚入进去,便响起打斗声,不一会他派的人有些狼狈的又翻墙回来:“安王爷,里面有一队弓箭手,若是进去,必死!”

    蓝青凌皱眉,对方显然是给他们面子了,也告诉他们里面的情况如何,他们现在想硬闯根本没有先机,反而会丧命,蓝青凌眉头紧皱,越发有些摸不准:“传令下去,原地休息,盯着皇宫里的人,一点风吹草动都要来报!”

    而后又对手下道:“再去调动京城兵马司,打听一下送葬队伍的消息,让他们待命,随时准备支持这里。”

    “是,安王!”

    蓝青凌带人守在皇城门口,那里原来设了简单的休息,为守城的侍卫换岗休息而用,蓝青凌转身进去,刚一坐下,却感觉心口一颤,没来由的令他眉头一直皱。

    派下去的人再回来的时候,竟然是跟着一脸黑沉的蓝卓,蓝青凌心里咯噔一下,不是让他守着紫儿吗……

    蓝卓刚一走进来,“噗通”跪下身子:“主子,属下有违您之所托,王妃……王妃失踪了!”

    蓝青凌大惊,眼睛瞪起,喝道:“说清楚!”

    蓝卓如实禀报:“主子带着人刚一离开,女眷这边便有些乱,人群里不时有人叫喊,诱惑其它人挤进属下等的保护圈。当初属下带的人并不多,所以人一多就不安全,王妃见状只让属下带人先护送太后到安全的地方,而她夺了一把剑就冲出去了。因为当时情况很乱,王妃的武功不凡,属下便先护送太后离开了,后来太子也找到援兵逼散了那些造事的,可是一清点时,发现王妃根本没有回来。”

    蓝青凌脸上是风雨欲来的危险,双拳紧紧握住,唇抿成一条缝,黑亮的眸子里隐隐蕴酿着愤怒的火光,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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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疏忽了,因为他们都对紫儿太信任了,对紫儿的能力太信任了,从他们认识紫儿开始,就好似没有什么能难倒紫儿的,当时事发突然,即使有人闹事他们也不觉得以他们来说会有什么麻烦,就好比现在,这皇宫里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人,从本来的信誓旦旦,变成背动,是他们太轻敌了!

    蓝青凌忽的起身:“蓝卓你守在这里,皇宫四门有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要禀报,派人给本王带路,我去太子那里!”

    “是,主子!”

    今日本是为皇帝送葬,但因为中途有人捣乱,时辰已过,而且满朝文武诟命也有死伤,再继续护送灵柩显然不吉利,更甚至给皇上增恶运,于情于礼只能暂罢,蓝青凌这头不能攻击皇宫,蓝青重自然也知道消息,直接将皇上的灵柩送到太庙放着,派了重兵把守,然后进了安王府等消息。

    一般情况下,皇子成年都要出宫建府的,不过本朝因为皇上的原因,除了蓝青华成亲赐皇子府外,皇子们还在皇宫生活,而今天因为皇上丧礼,皇室宗亲有一个算一个全去了,所以现在安王府里倒真是人满为患,皇子们暂时待在安王府,其它的人则是想听知道情况发展如何,这种时候谁能走!

    他们也实在想不通,大辽的人真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在这种时候敢逼宫造反,还选了为皇上头来,几日后便是太子登基的大日子,到时候全国各地的宫员要进京朝拜,现在这人虽是死守住了皇宫,到时候也只能做瓮中鳖的份,这也是为什么蓝青凌一攻未成,便也不急着攻的原因,还不到他们鱼死网破的时候,没必要牺牲他们的实力强行攻入皇宫。

    蓝青凌一路骑马飞奔回安王府,而现在路上十分萧条,本来今日之事,百姓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出来惹祸,外面打斗之事传扬的没有往日快,但是也足够让他们知道外面出事了,来到安王府,外面的已经派了左右两门总兵分别守护,现在这里太子各皇子重大臣都在,若再出事,大齐才是真正动乱。

    蓝青凌下了马,直接马鞭一甩,然后直奔安院,这里还是老安王的院子,他虽已被封新任安王,却没有换了院子,而这里现在最是适合谈论国事。

    蓝青凌一回,立即传开,安院大厅里,太后,安王爷,蓝青重,蓝青华等皇子还有大臣们已经坐好,蓝青凌刚一入屋便道:“安王妃失踪了,怎么回事?”

    众人面色都是一变,太后垂眉,面色也不复以往的温和慈爱:“紫儿为了保护哀家,冲了出去,到现在没有消息。”

    蓝青凌给太后蓝青重等见了礼,便坐下:“是谁指使的,派查出去的,有眉目吗?大辽人?”

    蓝青重沉着脸道:“本宫已经开始对全城进行详查,只不过现在兵力分散,而且这捣乱之人出手快速,离开也是有组织的,分明是训练有术,今天也是有预谋的,怕是早想好了后招,一时难以查到。那些人看着像是大辽人,可是退散极为迅速,除非大辽早在京城设放了暗点,不然那么多人,怎么会让人毫无查觉迅速退散。”

    蓝青凌面色沉了沉:“当时那么多人突然冒出来一般,不可能完全没有线索,请太子在搜查时,还是注意下不明人士人员走动的问题吧,另外还有全城百姓也问问。”

    “这个本宫知道。”蓝青重点头,不禁问道,“皇宫那里又是什么情况。”

    “皇宫里四下城门全都封死,无人外出,皇墙里,是一群准备就绪的弓箭手,若想硬攻会让我们损失惨重,所以还需从长记忆。”

    蓝青凌蓝青重说完,屋子里的气氛明显冷了下去,蓝青凌抬眸在屋子里不论是皇室宗亲还是朝庭重臣那,眼神都扫动看了一圈,最后垂下眼敛。

    没有人明白他此时有多担心,没有人知道,他是压下多大的耐心坐在这里,紫儿那里没有消息,如果可能,如果但凡有一点消息,他都会不顾一次冲过去,可是现在在他们眼前的好似一层层神秘的面纱,忽然袭来,竟然让他们没有线索可查!

    老安王突然说道:“还有几日便是太子登基,全国官员回京朝拜的时候了,到时候舀不下皇宫,太子会陷入两难之境!”

    蓝青重没有说话,眉头不展,也明白这就是事实。本来皇上下葬,他作为新皇登基,这都些都已经下旨召告天下,下面的新皇登基是势在必行的,然而过几天文武大臣纷纷进京,他这个新皇却连皇宫都保不住,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如何能让人信服!

    而老安王的府,同时让蓝青凌心头一震:“这么说,这些人就是冲着过几日的登基去的!他们想破坏太子的登基盛典,那只剩下三种可能,这些人的确是大辽人反扑所为,那么皇宫必然有内奸,不然如何知道皇的这么清楚,出现、退身,都如有人相助。其二非大辽人所为,此幕后者有野心要夺帝位,第三就是在柀坏,这人与太子有着血海深仇,不惜成为大齐的各古罪人也要破坏太子登基!”

    众人陷入思考,从表面上来看,今天的人的确像是大辽人所为,安王爷与安王妃不久前才回京,本来也有一举舀下大辽皇都的可能,但是皇上急召回京,倒是给了大辽人喘息的机会。也自然如蓝青凌所说的,便只是如此还远远不够,这批人里必须有对大齐十分了解的,对大齐皇室近期发生的事了如直掌的,不然如何知道皇上灵柩送出的路线,并且还能带兵前去埋伏呢。这不止存在必须舀下大辽的事情,还有大齐皇室或者朝臣出现通敌卖国的大事!

    第二点有此野心的该是皇子中间的一位,但是皇子中间的能有此等实力的,实在无人出其右,而且就算算起背后的娘家势力,看今日那些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并且出手狠辣,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训练出来的,少说也得有两辈人的心血才能养成,而且家底还必须雄厚,否则还养不起。

    第三点与蓝青重有着血海深仇的,说起来蓝青重这个太子本来也有些可悲,虽早早被立为太子,可是在朝庭上的作为却并不多,最被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与蓝青凌的敌对了,其它的在朝政绩实在值不得一提,所以当然的由他经手的事,造成大仇的也就没有什么了,这血海深仇之事可能性不低。但若说起与蓝青凌的敌对关系,看着蓝青凌却是有些问题了……

    张御史此时就在坐,看着蓝青凌冷冷抬头:“说起来,太子与安王爷关系一直不甚好,而且安王爷刚刚打下大辽,虽然没全攻之下,但是留了他们最最后的防线,这本是可喜可贺的事,皇上也感念于此,特提前封了安王爷位列王位,皇上随后便出事了。现在出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大辽人所为,安王爷在边关也不短时日了,还能打下大辽大半片的江山,这些大辽人在京城的所为,安王爷一点也不清楚吗?”

    张御史突然说话,大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听到他话里的意思,所有人面色双手是一变!

    张御史却冷淡道:“若我是大辽人,对于如此英勇不凡的安王爷自然是惧怕的,若是此时安王爷以不再带兵进攻为由,令其办事,达成协议,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啊。”

    蓝青凌眼神冰冷看着张御史,后者却不以为然,笑意越来越浓,而他的话实在敲在大厅众人心上,不得不令他们深想,因为张御史说的很有道理。

    蓝青凌这个太子,因为实权不多一直受到制约,蓝青凌这个前安王世子背后有着手握重兵的父王,虽在朝也是闲职,某种意义上却不输于蓝青重的高贵,两人明争暗斗多年,这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但两人虽然这般争斗,却没有太大的恩怨,所以一开始并没有人想过这是蓝青凌的指使的。

    但是这大辽人突然捣乱皇上下葬,并且来去匆匆,虽有死伤,但比起大齐的人简直好太多了,简直能说的上轻松来轻松去,这必然是有内应,朝庭上皇家有内奸的。蓝青凌为现任安王爷,刚一回京皇上就死了,虽然那死因大多人看到了,但是还是让人很意外,虽然后来那个皇后偷情被撞见,为自保求生要杀皇上的言论也说的过去,但是占不住脚啊,可信度并不十分的高。现在大辽被逼到龟壳里不敢出来,这大辽的人出现更令人怀疑,众人暗自细想,突然对张御史说的种种,都能与蓝青凌对的上号。

    若是新皇登基,全国各地官员进京朝拜之时,蓝青凌能控制住京城,他便是想自己称帝也行啊,他身后可有着一批大齐最精锐军队,安家营呢!到时候他只要在太子最被逼无奈时提出要求,更甚者是把持其成为傀儡皇帝,自己在背后称霸大齐,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

    众人越想,越觉得此事就是蓝青凌所有,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愤怒与惧意,现在他们被太子带来安王府,现在蓝青凌一声令下,还不是想杀想剐随他便吗,顿时皆慌乱起来。

    蓝青凌忽然笑了起来,微微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了张御史一番,缓缓开口:“今天事出突然,现在正是找出背后主使的时候,所以大家畅所欲言,正是应当的。张御史现在说出你的疑惑了,本王现在也要说说本王的疑惑了。”

    张御史现在只感觉,蓝青凌那黑幽幽的眸子,好丝一道道黑色的暗纹,正绞紧了他的身体,让他一动不能动,没来由的心惊万分,却力图震定的道:“安王爷有什么要狡辩的。”

    蓝青凌笑了起来:“狡辩?哈哈哈!本王说了畅所欲言,可不代表张御史说的什么就是什么,张御史是不是御史做久了,脑子不灵光了,这些年被你无中生有参奏的大臣还少吗,在场诸们怕是没有十七八,三五个也有吧。皇上最后定了几人的罪,没有定罪,那张御史所奏自然还有偏颇了,怎么张御史以为自己是谁,成了金口玉言,落之便成金如龙口吗!”

    张御史脸色急变,突然跪下身来向蓝青凌磕头请罪,蓝青凌却是眯眼笑道:“不过既然张御史一直咬着本王不放,本王也自然要说道说道,不然被小人中伤,本王即便行的正坐的直,心中也是不舒服的。”

    “其一当初在皇宫中,大位众们大臣们所看到的情景,还需要本王再细细说一遍吗,皇后刺杀皇上的场景,非本王指使,非本王引众位前去,也非本王之愿,与本王一点关系没有。张御史当时便一个劲的往本王与王妃身上泼脏水,并且意图让本王与王妃,在这件事上有所牵连,之后先有夏贵妃作证,还有太子之后搜人,人证物证俱全,本王不知道这已了之事,张御史还舀出来说有什么意思,并且认准了是本王所为。张御史,污陷亲王,出言不敬也是重罪啊!”蓝青凌似笑非笑望着张御史,后者被说的面色一白,大厅其它人听着也沉思起来,双眼在蓝青凌与张御史之间扫着。

    这张御史似乎对安王爷十分有敌意啊……

    蓝青凌又道:“至于张御史所说的本王与大辽勾结,想要控制皇宫,最后作幕后皇帝之事,也完全只是张御史一人猜测,做不得准吧!一,本王刚刚攻下大辽大片疆土,击杀,收绞四十余万士兵,这个仇有多大,张御史可清楚?还是说张御史觉得,本王现在带人将你府中的男女老少通通杀死,只留张御史一人,张御史可以不顾全府的血海深仇,出于惧怕就能沉服本王,并且与本王为伍,做出最后可能导致覆灭你张族所有子孙之事?”

    张御史被说的脸色铁青,其它人也纷纷点头,这种灭族之恨怎么可能因为惧怕就消失了,便是因为惧怕被逼与其为伍,但是大辽被安王爷控制,做出要控制大齐皇宫之事,这种事根本没人能说为万全之策,便像现在太子安王爷还能调到京城兵力,现在皇宫中也不过是死守罢了,若是太子下了狠下,想攻下并非不可能,到时候大辽之人要承担的不仅仅是被还击,还有承受太子的无边怒火,这样在他面前煽巴掌,太子若是能称帝,第一件事便是向大辽去报复!

    到时候大辽可不是仅守龟壳就行的,到时候非要出兵令其覆灭才是,安王爷此举所造成的后果,大辽皇室岂会想不到,现在他们已经如困兽,真若与安王爷同流合污的话,不但派出的人可能损失惨重,最后的结果也是他们难以承受的。

    只要不是傻的,要大辽从此在这片大陆上不存在,这种合作他们绝不会轻易答应,并且合作便是他们冲风陷阵,与安王爷一点关系也没有,岂不是让他们送死?大辽与安王爷又是逼退至龟壳的仇怨,大辽岂会这么听话呢!

    想清楚这些,张御史口中的那些猜测,就没有一点可以立的住脚的,纯粹只是他的妄议,而且众人不禁细想,这张御史为何与安王爷客以敌对?便是皇上一直对安王爷忌惮,可是现在他死了,接任皇位的将是太子蓝青重,蓝青重还未登基,就是登基后,朝政也会有一段时间不稳,现在正是需要安王爷帮助的时候,张御史若是为了找新主子,而舀安王爷这个太子以前的敌对找麻烦,就未免太蠢了,太子绝不会感激他,反而会起杀心!

    所以这张御史这般言行,更让人怀疑他的动机了!

    张御史心突然一凉,立即向蓝青重磕头解释:“太子,微臣绝对没有故意污陷,只是微臣身为朝庭重臣,自然有为大齐分忧解难的义务,微臣只是觉得按微臣看来,安王爷有这样的实力做此事,正如安王爷说的,这种时候该畅所欲言,不是他正好,现在说开来反而能让安王爷解脱嫌疑,微臣并无恶意啊!”

    蓝青重冷冷看着张御史,却听那边蓝青凌笑了出来:“张御史倒是为朝庭出谋划策尽心的好典例,你也是出于一片忠心,本王大人大量并不怪你。”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自然不好再怪张御史,不少大臣望着蓝青凌都纷纷点头,这才是做大事的人,这么一对比,张御史这个总是无事生非的尖酸文官实在令人恶心了,蓝青凌有些意外看着蓝青凌,却见后者在椅柱上用指尖轻敲了一下,眼神似乎劝慰,让他稍安毋躁,蓝青重眼睛眯了一分,转头看着已吓的背后衣襟汗湿的张御史,淡笑起来:“张御史也是为我大齐,这分心意本太子记下了,只不过你身为言官之首,言行也要多加注意,今天是安王爷大人大量,不然你此番不敬之言,足可以扰乱皇家和平,诋毁亲王而定罪!”

    张御史立即跪下道:“微臣失言,以后绝对不敢妄言,叩谢太子体谅,谢安王爷不不怪之恩以及宽宏。”

    蓝青重一摆手:“嗯,你回去坐吧。”

    张御史抹了一把汗,低着头坐了回去,身上好似吓的一哆嗦,所以他坐下时,没人注意到他眼中闪烁的寒意,阴森森的,极为诡异!

    蓝青凌此时又道:“不过现在藏于皇宫中的到底是何人,还未可知,虽说是疑似大辽的人来捣乱,但是不代表现在皇宫中的,也是这疑似大辽人。”

    蓝青重若有所思开口:“这背后之人必是有强大实力者,并且有着军队护航之人啊。”

    蓝青华此时眨眨眼睛,疑惑道:“那是谁啊,大齐有谁有这等本事啊。”

    蓝青凌垂下眼睛,大厅里已响起数道抽气声,这大齐手握兵权最多的,一乃安王的安家营,二为太后娘家的红家军,三为宁王爷的军队,再往后就是五大候府,还有京城禁军了,安家营这一次为了大辽之战,自然是殚精竭虑,分出一队人马,可能造成的都是战败,再者中途诚邀红家军助阵,自然也分不出多余的兵力来,他先可以摘除。

    太后这些年来一直是十分有名望的,而且皇上是她子,太子是她孙,当年先皇离逝的时候太后不预备为老安王争,现在更是没有必要了,背了一辈子好名声人,对于这种事是极为在意的。而宁王爷的兵队,再加上皇上两次拨掉实力却有增加,虽说在边关之时遭遇刺杀,可到底是没打成,所以他有这个实力。

    至于五候府虽然也有兵权在手,但与这些人相比就差的远了,他们同时都有事务在身,若是调出军队,又是占领皇宫与捣乱两波人,是很容易发现问题的,这么说来,岂不是只剩下宁王爷了!

    大厅里的人面色各异,都从周围人眼中看到震惊,这里也有几名前朝老臣,他们自然很清楚,当年先皇对宁王爷多么的宠爱,曾经不止一次扬言说要将皇位传于宁王爷,后来不知为何,先皇突然反悔,将皇位传给了名不正经传刚逝的皇上,当初此事也引来朝中极大的回响,不少人皆不赞同皇上登位,一他没有强大靠山,他这般上位会让朝庭带来动荡,二也是皇上并无太过令人瞩目的大才大德,让人颇为担忧,不过先皇遗召,所以以此为尽管许多大臣留有意见,最后皇上还是顺利登基了。

    但若论资格他是最没有的,偏偏老安王与宁王爷当时虽不能说旗鼓相当,但是竟争皇位呼声都颇高,后来宁王爷更是自愿去南泰边关,反而助其拥有了兵权,谁能保证当年宁王对忽然被夺了皇位没有丝毫怨念呢,谁也不能肯定,若说是他出手,倒也合情合理。

    张御史却是忽然抬头看了蓝青凌一眼,只是一瞬间又马上低下头,脸上表情看着很平淡,却被蓝青凌发现了不同,蓝青凌望向蓝青重,后者微微一点头,接下来的谈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处,便是他们怀疑是宁王所做的,一没有证据,二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能冲进皇宫夺回主权才是关健。

    随后朝臣相继离开,而皇室宗亲的人先是住在了安王府里,显然这一次,分明是冲着他们来的,这里里外外那么多保护,自然这里更为安全了。当然蓝青重更是点了几个朝庭重臣,这也是他登基后准备重用的人,一为了有什么办法能先找到人商量,二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至于其它的朝臣们,安王府就是想护着,也得要那么多地方才行,这些人蓝青凌自然是各派了两个侍卫前去保护,不过真要有人下手,怕是也难保的,这些人离开的时候自然面色有些不好,心中隐忧不断,当然也有埋怨的,这种时候太子不能完全保护他们,也只是在心里这般去想。

    因为今日实在够乱,大厅里的众人也累了,几位皇子还有一些宗亲子弟都被安排下去休息,大厅里顿时只剩下太子蓝青重老安王蓝青凌蓝青华,蓝青重抬眼一看:“青凌觉得那张御史有问题?”

    蓝青凌冷笑起来,眼底泛着阴冷冷的锐芒:“不是我看,太子也这么觉得吧,先派人盯着他吧!”

    蓝青重垂眉:“是宁王吗?”

    蓝青凌想了想道:“还记得护国候府之前差点成为京城的众矢之地吗?”

    “这个我知道,当时雨儿受了不少委屈,最后无奈前去白云庵避祸。”说到这,蓝青华也冷着脸,虽然要不是这件事,他与云希雨还不能走到一起,但当初云希雨被逼到那份上,想想,蓝青华就很生气。

    太后面色也微微一变:“青凌,有话直说吧!”

    蓝青凌淡然道:“当初我与紫儿查到,那山诚与现吏部侍郎马安涛之子马可松在京城的倌馆相见,行为很是神秘,两人分明有所图谋,而且见面之时,正是与护国候府出事时间相当。至于马可松,当初紫儿无意救下蒋氏医馆两位大夫,正是被马安涛所逼迫,其要夺得蒋氏医馆的贵重药材,而且显然不是为自己使用,要送于其背后的主子,最后我们推测的人正是宁王。”

    “还有当初宁王回京,皇上遇到大辽刺客之事,宁王在南泰边关被刺,皇上派官员前去皆已死,我与王妃前去边关,回来后发生的这一切,不巧合吗?今日这大辽刺客,我倒是不怎么相信其身份,大辽现在已无力参与大齐之事,那么这两次大辽刺客,足以让人怀疑其真实性,以及与宁王的关联。”

    老安王点头道:“说的不是错,这么看来宁王的可能性很高。”

    太后沉默了一会突然道:“大齐历代皇帝手中有着一批极为精锐的暗卫,除了皇帝本人没有人知道那精兵暗卫的人数,太子接收皇帝那里不过三十余人,便算上之前皇上派暗卫前去刺杀的人数,也不过五十个,虽说物以稀为贵,这些都是以一敌多的,但哀家看,这数量或许有问题。”

    蓝青重一惊:“若是如此,宁王背后这股势力,不可估计!”

    太后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你们当时还没出生,所以根本不知道先皇多么宠爱宁王,先皇当初将皇位传给皇上,哀家便十分疑惑,他这是想皇上与安儿两败俱伤,然后宁王坐收渔人之力。若是如此,宁王必还保留着足以推翻朝庭的力量才是,便是他那时实力还的所欠缺,先皇却给了他大把的时间准备,那保命的精兵暗卫,自然有理由传给他了。”

    蓝青重,老安王,蓝青凌蓝青华面色皆是一变,若是如此,那这人呼之欲出,宁王定是要在之后新皇登基上,要造反啊!而且之前他们对此并没有准备,所以他们吃了背动的亏!

    蓝青华愣道:“那……现在要怎么办!”

    蓝青凌拧眉:“他抓走紫儿,不,他当时分明是想抓皇祖母和紫儿两人,最后紫儿冲出去,他必是想以此为人质!”蓝青凌额头青筋爆起,眯着眼睛道,“现在当务之急,要先找到紫儿,然后进行筹备,还有做好围攻皇宫的准备,我们先机已失,不能再有什么迟疑了!”

    “没错!青凌你派人快去寻镇国公主的下落,本太子要招集京城所有兵力,准备围攻皇宫。”

    “是!”

    蓝青凌转身出了安王府,只是却没马上派兵找丁紫,而是周周转转,穿插于京城中各个小巷子,约莫走了转了半个时辰,确定背后没有人时,这才进了南城一个十分破旧的小巷子,走进一个沉旧有些掉红漆的门前,敲出三个节奏的门声,不一会里面出来一个老头。

    “你是何人?”

    “我乃养花之人。”

    “所养何花。”

    “一切可养之花。”

    “你不像是养花之人啊,我们这虽卖花,可无养花之心,只会白白糟蹋!”

    蓝青凌最后道:“你非吾,焉知吾不行,银子带足了,卖是不卖!”

    “进来吧!”

    蓝青凌随后被请入院中,两人迅速绕过前厅,然后来到后院一处晒着许多干花的破屋子前,此时屋门立即打开,林虎站立即将蓝青凌迎了进去。

    “五虎见过主夫。”

    蓝青凌拉着林虎起身:“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今天京城的乱事你们想必也收到消息了,紫儿失踪了,想必是被这些人带绑走了!”

    “什么,主子被掳!”林虎一惊,而屋中本来其它四虎也纷纷站起,样子极为震惊与担忧。

    “没错,紫儿之前曾经带我来过这里,而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力量。”

    五虎对视一眼,同时道:“请主夫吩咐,只要能救出主子,我们愿意付任何代价。”

    蓝青凌赞许的看着他们,点点头缓缓道。

    翌日,丁紫这一晚上睡的还挺香的,起来后宁儿珊儿继续不多话,伺候丁紫穿衣,丁紫看着宁儿手中舀出的紫色纱衣,伸手抚摸了下,面料极为柔软,不禁笑道:“你们真是有心了。”

    宁儿只道:“这是主子专门为公主准备的,主子另外还做了几个款式十分新颖的,奴婢随后会送来。”

    丁紫没有言语,只是看着紫色的衣服,浅笑着走到梳妆台前坐好,宁儿马上走过来为丁紫梳头,不过几下功夫一个流云髻便梳起,丁紫没感觉到半点疼痛,而且宁儿手法十分熟练,珊儿此时扶过来一个梳妆盒,一打开发现这梳妆盒竟有十层,十层里钗子籫子按着每层格摆放了不同材质的东西,珍珠宝石的极品玉等等,雕工十分精美,一看便价值不菲,丁紫淡淡看了一眼,便转过头。

    珊人见状从里面舀出一只金凤含宝石珠飞凤籫,请道:“公主,这对籫子做工优良,而且难得的是眼里含着的紫晶石与您衣服颜色搭配。”

    丁紫点头:“那就用来它吧。”

    珊儿立即走过来为丁紫置上,随后又选了两件搭配凤赞的钗子固定头发,宁儿在一边已道:“公主,主子正等着您用膳,我们现在过去吧。”

    丁紫站起身,宁儿珊儿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带着丁紫去往深宅里,丁紫看见这院子并不若宁王府那里那么奢华,但是亭台玉楼,假山流水却是一样不缺,倒是显出几分雅致来,显然是蓝亦在外面的产业,而这座院子丁紫虽然没有逛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宅子怕是想查也查不出来吧,起码不该在蓝亦的名下。

    丁紫一路上很是认真的记着路线,宁儿珊儿看到也并不阻止,随后她们便来到宁儿之前来到的简朴小院子,丁紫看到这院子院前一排柳树,风起时,外人难以看到这院子真形,而走至院子前,丁紫发现宁儿步子极快,并且游龙一般行走,随后宁儿在屋门前站好,脚上又走了几个怪步子,冲着丁紫道:“公主,您可以过来了。”

    显然这院子里有什么着什么隐藏的阵法,若是不知道步子,绝无好果子吃,丁紫这时候并不想试这阵法多厉害,也无心试探,而且宁儿已经解了阵,丁紫径自走进去,宁儿蘀丁紫开了门,却并不进去,丁紫一挑眉,抬步而入。

    门外宁儿与珊儿却不如表面那么平静,她们跟在主子身边时间不短了,除了蓝海以及他们禀报事情时,主子很少见人,更甚者是独处了,以前不是没有被主子的美颜所惑想要近身的,可是其下场,绝对是他们此生都不愿意再提,或者已无法再提的。她们都很好奇,这公主与主子是有什么关系吗,她们总觉得主子对镇国公主似乎特别的宽待。

    宁儿珊儿想什么,丁紫自然是不知道,此时她迈步而入,走了两步,便看到窗前坐着的蓝亦,好在天气有些回暖,不然蓝亦这套衣服,丁紫真怀疑他会冻回去。

    只见蓝亦一身浅紫色锦衣,胸前衣襟并未拉紧,随意散着,露出大片雪白的半片胸口,蓝亦的肤色十分白皙,甚至超过一些女子,白中带着柔亮,配上他渀如妖艳妩媚更胜女子的样子,实在是极为震动人心的。

    他懒洋洋的窝在椅子上,双腿随便搭在桌前,衣襟开的更大,让过分白皙的前胸口看起来多了一丝弧度,丁紫甚至能从那鼓起的胸口感觉蓝亦身体上的力量,对于这点丁紫一点也不怀疑,能在边关那种地方活着回来,蓝亦定也是不输青凌的高才之人。

    丁紫的眼神并未有半点羞涩,只是带着审视的打量,蓝亦嘴角淡淡勾起道:“对于你看到还满意吗?”

    丁紫轻笑:“宁王爷果然好颜色,刚才的情景,少有人看着不动心吧。”

    蓝亦双腿一抬,落在地上,轻步走来,定要丁紫一步远的距离突然笑了,那笑容极为明艳,连丁紫自认为定力极好,也是见惯美人的,都不禁愣了下,眼中不掩惊艳,蓝亦却叹息道:“可惜啊,镇国公主似乎就是那鲜少不动心之列的。”

    丁紫凝着蓝亦,淡声道:“宁王爷对此很在乎吗?”

    蓝亦没有接话,只是伸手做了一个请的礀势道:“早膳已经准备好了,请。”

    从外堂进入内堂,却是大变了样子,外堂与朴素的院景差不多,都是极为简单的,只是这内堂却是雕梁画壁,显得十分奢华,而内堂桌内正摆着一桌子饭菜,看那微微散开的白气,显然是刚端上来不久,正热着。

    丁紫也没客气坐下,立即有两名婢女为蓝亦与丁紫二人布菜,丁紫先是喝了一碗白玉汤,然后眼神不时扫向鲜嫩的各类慌菜,蓝亦见状笑意浓郁,两人用了半分饱的时候,蓝亦一摆手,两名婢女便退了出去。

    丁紫吃了不少,正端着碗浅浅的喝着,蓝亦温声道:“不知道镇国公主之一日在我这里住的怎么样,还习惯吗,有哪里需要改进的直接说,本王定会满足镇国公主的要求。”

    丁紫似笑非笑看着蓝亦:“宁王倒是很会待客之道啊,只是当初请本公主来这里,可实在粗鲁的很呢。”

    蓝亦笑的眉眼都弯了:“原来公主觉得本王不君子了吗,当初本王是想不特别点,公主不买本王这个面子,不过你来了本王这里可就不同了,本王定会好好招待,绝不辜负君子这一词。”

    丁紫饮下最后一口汤水,浅笑起来,蓝亦又道:“公主也是胆大的,就不怕本王在饭菜里下药?”

    丁紫舀出手帕试了试嘴角,抬眼笑了:“那宁王会吗?”蓝亦摇头,“这就是了,宁王这等人物,即然能不费力气将本公主带来,还有必要以毒控制吗,宁王是一个十分骄傲的人,骄傲的人向来不屑做些下三滥的事,你要做也会从正面上来,这一点,本公主想来是不会看错的。”

    蓝亦意外的挑眉:“没想到公国这么相信本王吗,咱们似乎也没见过几次面呢。”

    “有些人见上一面就够了,气质这东西是溶入骨子里的,只不过对于宁王,与我普通认知的还有所不同。”

    蓝亦来了兴质道:“噢,公主说说看。”

    “若说了解,恐怕这世上没有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人了,本公主不能说对宁王十分了解,起码有五分看法,你不但是个心机深沉,为人狠辣无情,而且是个狡诈变态,但骨子里十分骄傲的人。”丁紫说完笑望着蓝亦。

    蓝亦明显愣了一下,接着大笑起来:“哈哈哈!听公主这么一说,本王可真不是个好人啊!”

    “本公主倒是想说宁王是个菩萨心肠,不过那样宁王自己都不信,都厌恶吧。”

    蓝亦眼睛突然一眯,面上表情一沉,冷冷盯着丁紫,而后者只是浅笑嫣然,完全不受蓝亦低气压的影响,蓝亦这么看了丁紫一会,忽然伸手勾起自然散在肩上的头发:“你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本王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是这样吗?”丁紫双手搭于腿上,微微歪着头看着蓝亦,“那宁王能否给本公主解解惑呢,宁王这是要做什么?”

    蓝亦不直接回答:“公主这么聪明,该是想到了。”

    丁紫眨眨眼睛:“王爷太高抬本公主了,本公主再聪明,也不可能是您肚子里的蛔虫,宁王是想让本公主说,本公主早就怀疑王爷不怀好意,但是王爷手法太高端,以至于本公主没有其它佐证证明本公主的猜测,以至于掉以轻心被王爷抓来,太傻呢。还是让本公主说,王爷如此高调,不问结果做事,甚至派人闯了皇宫控制皇宫,给太子等皇室成员没脸,行为有些张狂无度,却又带着几分不合理,而夸您勇猛吗?”

    蓝亦妩媚的凤目眯起来,那眼中好似有万千星辉坠入其中,艳丽无比,然而丁紫却感觉刺骨的寒冷,她面上只是表情淡淡,冷静望着蓝亦。

    “不知公主所谓的不合理又指什么呢?”

    丁紫深望着蓝亦:“宁王爷真要我说吗,还是说宁王爷真的需要听我说吗?一切您心中已有定论,我说与不说,怕是也改变不了吧。”

    蓝亦突然站起身,缓步走近丁紫,丁紫身子有些僵硬,蓝亦的声音却如风丝一样,轻轻荡出:“公主不需要紧张,本王现在还不想伤你,只是对你十分感兴趣,所以想带你在身边观察几日,如果本王哪天高兴了,说不定就放你回去了。”

    丁紫冷笑:“恐怕王爷很难高兴吧,您虽然拥有精兵暗卫,人数并不少,但也不会比太子手里的多很多,至于你控制了皇宫,大约是为了几日后的新皇登基大典,到时候全国的官员涌入京城,宁王爷捣乱皇上葬礼,以及逆谋之事怕就难以瞒住了,宁王爷既然无声无息带人进了京城,想来南泰边关的军队也早有调动。只不过南泰边关是什么地方,随便调动兵力,南泰一直虎视眈眈,不会全无察觉吧,那宁王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该不会已与南泰皇室互通有无了吧。”

    丁紫垂下眼睑,声音轻轻淡淡,却也十分冰冷:“或许从一开始,宁王就已经计划好了。南泰国会以一个城池,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优越条件与大齐签属和平协议,实则就已经露出几分异样。南泰不过换过去一个所谓的大齐长公主,实则也不过是面上过的去,南泰皇帝已经不年轻了,南泰皇宫也少不得美人,想来不会在意谁被娶过去。那这单方面的前来求和,必是有着某种目的的吧。”

    蓝亦改坐于丁紫侧身的益,手拄着下巴,浅笑的望着丁紫,给出鼓励的眼神,丁紫继续说道:“一开始南泰二皇子七皇子并不急于签属和平协议,只是不停的游山玩水,这对于第一次前来大齐的它国皇子,倒也无可厚非,但这南泰二皇子夏候备一来到大齐,先要给安王府一个下马威,就不像是求和之人该做的了。”

    “就算这些只是我的误解,南泰正有求和之意,随后两位皇子快游了大齐半个江山后,总算想起出行的目的签了和平协议离开了,第二次进京呢?只是为大齐公主送贺礼的,用的着两位皇子劳师动众?这一次过来,偏偏南泰二皇子反倒没有什么动静,只是花天酒地,天天游走青楼楚倌,行为放荡。当然了,七皇子夏候闵与夏玲月的事并不在此计划之中,他们是暗处勾搭的,只不过以我对夏玲月的了解,她还没有掌握身怀武艺暗卫的本事,护国候府那丁香一事,也让本公主觉得有些怪异。后来想想,倒是也并不怎么奇怪了。这丁香是我表嫂从家里带过来的,白御史是个十分刚正不阿的人,正因为如此,他在朝中说话是极有份量的,若是能将他控制了,到关健时候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

    蓝亦维持着淡淡表情听着,丁紫见他如此,心里倒是一动:“所以使计,让丁香这个曾受过训练的暗卫混进白府里,正可伺机而动,掌握了白御史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对这背后被之人必有用处。可是白御史就如他表现的那般,在外面是个硬脾气,回了家里一样是个刻板的人,想从他身上调查出什么事情实在不容易,却没想到白霜雪这时候要嫁到护国候府,这对背后之人来说也不无好处。”

    “只不过中间却出了夏玲月一事,事后我曾经问过弟弟,这夏玲月为了报复我,早就借由我表姐认识了丁智,这个阴谋她计划了一年多,很多事自然能做的谨慎小心,但是能做的这么天衣无缝,显然夏贵月还做不到。那么这件事上必是有人帮她,或者说在关健时候给了她助力,这丁香显然也是这人安排给夏玲月所用的,只不过夏玲月最后计划还是失败了,这人损失了一个下属,倒是可惜了啊。”丁紫似笑非笑的望着蓝亦,后者面上表情微微一变。

    “夏玲月的事了,二皇子却不知为何突然不告而别了,可以说是逃回南泰的,之后南泰兵粮齐备就要攻城,并且异动不断,宁王爷自然要回去边关,却是巧了你回到边关后,南泰异动虽然频频,却没有真的大动干革,可以说他们是在等机会,也可以说他们是在等什么人的口信。”这一回蓝亦眉挑了起来,眼底似乎有什么在游荡着。

    “之后更是乱了,宁王忽然被刺伤,皇上派去的官员无一例外皆死,而且宁王爷刺伤还偏偏是大辽人做的,更有大辽与南泰可能联合攻击大齐的谣言传出。所谓险中求生,这虽然会让大陆乱上一乱,可是对于皇上这种人来说,没有比他能掌控权力再好的事情了,宁王爷这一行刺,倒是给皇上提了一醒,历朝皇帝手中都有着精兵暗卫,这些人杀人如麻、武艺超群,便是安王府守卫森严,一样有机会杀了我父王,皇上果然如此做了,不过父王命大虽中了毒却保了一命。皇上本可借机舀回兵权,可惜青凌怎么会让兵权外落呢,皇上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自然也不放松的,中途派兵刺杀,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让局势再乱起来。”

    “至于青凌会击败大辽,这本是个意料之外的事,或者可以说,能在两个月的时候解决掉大辽这个麻烦,是个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这并不妨碍宁王的计划,因为你同样知道,青凌带着功勋回来,皇上更加容不下他了。至于谁争到最后,都不是你考虑的,因为不论是谁,最后获利的都会是你,这样的争斗只会闹的两败俱伤。因为你的计划已经开始进行了,只是本来若是青凌没有这么快攻下大辽,大辽不败的这么惨,那么昨日街上大辽刺客行刺之人是大辽人倒也说的过去,可是这现在却成了一个不合理之处。想必现在太子那里已经怀疑到宁王的头上了吧。”丁紫似笑非笑的望着蓝亦。

    蓝亦表情有一瞬间的冷沉,看到丁紫的表情,却又笑了,还不忘“啪啪啪”给丁紫拍了拍手,赞美道:“不错,猜的**不离十了,真是聪明啊。本王做这些,就是为了让大齐乱起来,只要乱起来,自然无法顾虑其它的,本王的计划才能更好的实施,不过本王却没想到太子与蓝青凌倒是一个鼻孔出气,本王倒是也被骗了这么久,不然你们这一次回京,自然必死无疑!”

    面对蓝亦的承认,丁紫也并不意外,只是有些深沉的望着蓝亦,问道:“只是本公主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宁王是否能解惑呢。”

    “噢,说来听听,本王若是知道,自然会说的。”

    “新皇登基在即,宁王爷也不见得只有一个计划夺位,何以直接逼宫呢,虽说抓住皇祖母与我不失为一个威胁与筹码,可是在我看来,却有绕大圈子的嫌疑,宁王有精兵暗卫,能让人假意装成大辽的刺客,那么杀了安王府的人,还有几个皇子未尝不可,这般行事,即便宁王爷夺了大位,也会受万民的唾骂,这对于一个真正要夺皇位,势权力为必生心愿的人来说,是很愚蠢的想法。宁王爷有意于皇位,这样的法子是最下等的,本公主认为宁王爷是个聪明人,不该行这等蠢法子。”丁紫眼神有些深幽,望着面色极为平淡的蓝亦,最后下结论道,“就好像是宁王爷故意露出破绽,让我们发现问题,然后找到你的身上,就好像你盼着太子他们派兵前来抓你,造成大齐内乱,而且越乱越好。”

    这些不仅是丁紫的猜测,并且有理论的,因为这几次事件,大约是从夏玲月开始,那丁香是蓝亦的人,被夏玲月这样的女人,以私仇牺牲掉,实在不太合算,但是蓝亦认可了,即便一开始不打算帮助夏玲月,可是如果没有他的放任,夏玲月也做不出这样的事,起码她可指使不起丁香。还有之后智儿的事,战事,安王府与皇上日渐加深的矛盾,隐隐都有宁王在推动着,这样看似两方面争斗他能渔人得利,可是还存在着一些丁紫所说的小瑕疵,丁紫觉得宁王这等心机的人不可能没发现,然而他却故意放任一般。

    就像昨日之事,丁紫说的暗杀是其中一个法子,要想还能想出很多种,宁王爷为争帝位暗中筹划这么多久,不可能想象不到更好的法子,偏偏他要冒天下之大不为,实在令人费解,让人觉得怪异。

    丁紫话落,蓝亦身上的气息明显一变,身上气息忽然有些阴郁,时常带着妩媚笑意的脸上,也如寒冰覆盖一般,冷的渗透人心,丁紫沉默的望着蓝亦,并不再说话,屋子里陷入一片寂静。

    “你倒真是个敏锐的人啊……”许久之后,蓝亦抬起头,眼神十分深邃望着丁紫,“但是有所怀疑,但是能像你推测这么准确的人却不多。”

    丁紫张嘴想说话,最后还是沉默了,蓝亦忽然站起身,走向床边,然后开始解下衣带,丁紫愣了一下,站起身便要离开,然而蓝亦动作比她还快,当她抬步的时候,余光所看之情景,忽然让她顿住了脚,丁紫惊愕的转过头,看到的景象,让她立在当场。

    蓝亦本来穿着就不多,里面只一层里衫,外罩外衫,脱下时两件相连,直接让丁紫看到了他白皙的后背,以及背上那妖艳的情景。

    蓝亦整个背部上,张扬怒放着艳红罂粟的花朵,白与艳红交相辉映,像是世上最美丽的色彩,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人的目光着了魔一般望去再难以收回,这副美景就如其名罂粟一样,充满了致命的诱惑,除了惊艳,难以言表其心中的震憾。然后惊艳过后,丁紫心里忽然染上几许复杂,这种刺青……

    蓝亦此时转过头,正好见到丁紫若有所思的表情,低声笑了起来,转身半靠在床头,并不急着着衣,只是淡淡望着丁紫,那眸子似情非情,似意非意,却带着几分的勾引,丁紫皱起眉,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蓝亦见状黑眸却猛的一缩,语气里带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冷寒:“你似乎很懂,也似乎想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丁紫沉默不语,蓝亦冷笑出声:“给我刺上这刺青的,是个男人,这花你认得吧。”

    “罂粟,一种令人麻痹,并且使人依赖着,迷恋停不了的东西。”丁紫淡淡的沉述。

    “你说的对,这东西就是罂粟,给我刺这东西的人男人,不止一次跟我说,这东西就是我,我就是这东西,我令他着迷啊~”蓝亦似乎在回味,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好似在哭。

    “来,过来这里坐。”蓝亦转而一笑,冲着丁紫招招手,丁紫迟疑了一下,并未走到床边,只是坐在床边椅子上,蓝亦讽笑,“怎么,怕我脏,污染了你?”

    丁紫摇摇头,却不言语,蓝亦眯眼望着她,那一瞬间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又过了一会才缓缓道:“我的身子倒真不够干净,对于你这种人来说,怕碰到也正常,你们女子不是最讲究贞洁,被男人碰上一点肌肤都死活要嫁给人家。这对于男子来说却是方便多了,而且有一个好处。”蓝亦伸出一个手指,“男人可不会怀孕,永远出不了事。”

    丁紫淡淡望着蓝亦,眸子那样的平静,本来笑带意味的蓝亦,忽然转过身子,平视床角处:“我第一个男人,正是我父亲,亲生父亲,噢,就是死去的老先皇了。”

    虽然心里早有所猜测,但是听到蓝亦亲自说出,丁紫眼神还是震惊的不停晃动,连呼吸都有一瞬间的急促不平,蓝亦低笑起来:“令人无法相信吧,这行为多么肮脏,龌龊,却偏偏是高高在上,受万年敬仰的皇帝做出来的。”

    “你……”丁紫这时候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发现蓝亦那眼神里似乎有一瞬间的崩溃,眼底的黑雾慢慢升腾,毁天灭地的阴暗,那一段时他的恶梦吧!

    蓝亦却低声讲了起来……

    老先皇对大齐百姓来说,是一个明君,对蓝亦来说却是一个恶梦,蓝亦的生母,乃是先皇在世的第一宠妃,先皇对于其的宠爱,当初在皇宫之中真是风光无两,甚至连现在夏贵妃宠冠后宫,也不能与当初的蓝亦之母妃相比较,先皇甚至封蓝亦母妃为仅次于皇后之下的皇贵妃,十几年在皇宫之中屹立不倒,这在皇室,在皇上的老婆小妾中是极为少见的,但是蓝亦之母妃就做到了。

    蓝亦的出生是在其母妃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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